血红的夕阳挂在西山之上,给大地上的人和物,都涂上了一样的颜色。有的东西因此更美丽,而有的东西则因此,变得更瘆人。姜兰馨就是前者,姜叶阳则是后者,被捆在喷泉上的他,蹬着血色的眼珠,十只肮脏的指甲,也泛着红色,活脱脱一只感染者的模样。

“要埋吗?”

“我有点……怕……”

“我帮你吧。”

魏溢林不知在哪找了把铲子,在松软但干燥的沙地上挖了个小坑,工程将要完成时,姜兰馨终于鼓起勇气,给弟弟合上了眼睛,并且轻轻地抱了他一下。

掌灯时分,两人终于与负责接应的乔武和谢灵光碰面了,他们在景区附近呆了一整天,也没有发现,除了老虎外,还有什么人进出过,可能真的如老虎所说,这海滩,就是他一个人的,其他人,别想沾染。

“乔武、小许,明天一早,你们俩先回去,检查一下那直升机。”

“是。”

魏溢林又打了个电话给秦天武,秦天武表示,孟卓凡的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在说到柏韵莲时,他的中气就没有那么足了。魏溢林心知肚明,但也不拆穿,话锋一转,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

“这么热闹啊?”秦天武哈哈大笑,“那你们动作可得快点了。”

“嗯,我们大约后天就能完事。”魏溢林习惯性地瞄了眼南华那边,集市的灯火依旧辉煌,“但愿一切顺利。”

“对了,我明天让小许和乔武先回去,然后你再过来一趟吧。”

“好啊,只要你放心就行。”

“你小子,这几天没少折磨她吧?”

“那是自然的,她昨天开始叫我‘爸爸’了,哈哈哈哈。老魏,不如以后你也这么叫?”

“孙子就有你份!挂了。”

“怎么,不跟她说两句?”

秦天武这么一点,魏溢林才猛然想起,自己把最重要的那事给忘了“对对对,差点把这事忘了。”

话筒那边,立刻传来秦天武不怀好意的笑声,不过这话,他是跟柏韵莲说的“莲狗,你看老魏多不厚道,将你都给忘了。”

“哼,人家那是专心工作!”

没想到,还真让柏韵莲给说中了,魏溢林接过电话的头一件事,就是问她可以走路了没有。

柏韵莲嗤笑不已“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后天,我想让你去看看那台机器。”

柏韵莲眉毛一拧,语气有点失望“我尽量。”

“这么多天了,还没好吗?”

没想到过了半分钟,电话那头还是没有回应。

“喂,能听见吗?”

“可以啊。”

“你脚好点了没?”

“我刚刚不是点头了吗?”

“笨蛋!这是在打电话。”魏溢林对着话机翻了个白眼。

“啊……对哦。”

“你有什么心事吗?听你语气,好像心神不定的样子。”

“没有没有。”

魏溢林开始“审问”秦天武,但后者似乎跟柏韵莲约好了似的,一个劲地说是魏溢林自己太多心了,人家好着呢。魏溢林见状,也只好让秦天武明天过来时,将柏韵莲也带上,不然的话,要是那两机器都不能用,这次可就亏大了。

挂了电话后,魏溢林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自己这几天,是不是对姜兰馨太过“热情”了点,如果是的话,以后又该怎么处理柏韵莲和姜兰馨的关系?两个都要是不可能的,魏溢林也没这么想过,但柏韵莲这家伙就不知道会怎么想了,万一她以为自己是脚踏两船,那就难办了。

思来想去,魏溢林觉得,还是要趁早给柏韵莲打个预防针才行,实在不行,就别让她们俩有机会说上话。

主意打定,魏溢林便立刻有意无意地跟姜兰馨保持距离,时光如白驹过隙,一眨眼,便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头顶是骄阳似火,脚下是阵阵热浪,魏溢林跟着车回去了,秦天武不知在哪找了根粗实的树枝,跟柏韵莲弄了根拐杖,以让她能够倚靠这个勉强行走。

魏溢林低头一看,柏韵莲伤的那只脚,是没那么肿了,不过还是一副有气没力的样子,勉强行走是可以,但跑起来是别指望了,更不用提以前那些高难度的动作了。

“我宁愿努力白费。”魏溢林立刻改了主意。

“如果这样,他们会怎么看我?”

“你是说谁?”

秦天武赶忙偷偷地往后退,想从这“旋涡”中心溜走,但怎知,还没等他将另一只脚也抬起来,魏溢林和柏韵莲便一人伸出一只手,将他给拖了回来。

“天武哥,还是你说好一些。”

“这个,我……我怎么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秦天武连忙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一个劲地摆手兼摇头。

“老秦,你知道。”

秦天武被两人围在中间,四道如刀似剑的目光疯狂地“戳”着他,让他如坐针毡这小两口,还真不一般啊!

“老魏,这话由谁来说,都不好。”秦天武手掌一摊,“你知道就行。”

魏溢林皱了皱眉,他似乎明白,秦天武和柏韵莲在说什么了,那就是他们这些活着的人,必须给钱镇山、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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