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叔笑得见牙不见眼,他亲手结果血红色的袋子,碰到鼻子边,深深一吸,再放到耳朵边,静心聆听:“嗯,就是这种感觉!”

魏溢林站在雄叔身旁,双手插在裤袋中,看着不远处,微波荡漾的水库。像在沉思,又像是在看着什么东西,他看着的,是离岸边约五六米远的水中,那条倒扣着的小船。这是他们三人刚才划来的。

“雄叔,那你答应我的事?”

“当然,当然。”雄叔一轮臂膀,就将这个袋子扔进湖里面,“咚”的一声,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袋子所带起的涟漪,每两秒,就平息了。

“你说这人啊,也真是奇怪,他和我是仇人,他死了,我该开心才是。可我这心,却老是憋着憋着的。一点也不舒坦。”

魏溢林答道:“那你应该常来这水库边,放松一下。”

“哈哈哈哈,聪明人,聪明人!”雄叔拍了拍魏溢林的背脊,他的右掌上,有几块很坚硬的茧子,挤得魏溢林的背脊一阵酸痛,“要是这水库中,再多一点东西。那我常来看看,我这心,也就一定会舒坦了!”

魏溢林眉毛一挑:“什么?”

“你啊!”雄叔忽地退后一步,抽手抓枪,指着魏溢林的太阳穴,“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了我的亲弟弟!”

魏溢林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话不要乱说。”

“哈哈哈哈!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杀了我弟弟,还想跟我做交易?门都没有。”

“这么说,你要爽约了?”

“哈哈哈哈、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有脸跟我谈这约定?”

魏溢林耸耸肩:“两码事。”

“一码事。”雄叔立刻纠正道,“你杀了我弟弟,我一定会为他报仇,而那鹰什么的脑袋,只能算是你给我的精神损失费。”

“爽约还爽得如此清新脱俗。”

“闭嘴!你个死东西!”雄叔打开了手枪的保险,“到下面去跟我弟弟道歉吧。”

“我看你是不被针扎两下,都不知道痛。”

“哈哈哈哈。这附近,都是我的人,难道你会飞不成?”雄叔对着树林吼了声,“都出来!”

一阵草木摇晃的声音后,灌木丛后,便多了十多个身披伪装衣的青年。他们的手上,都握着突击步枪。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或指着魏溢林的心窝,或指着他的眉心,或指着他的胸脯。

“你就这点人?”

“怎么?还不够你享用吗?”

“鹰哥手下多少人,你这才几人?你说呢?”魏溢林一副死鸡撑饭盖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哈!”雄叔打开了手枪的保险,“那我倒要看……”

怎知雄叔话音未落,魏溢林便纵身一跃,跃入水库中。雄叔赶忙调转枪口,对着那水库就是一顿扫射。而他身后,那些个护卫也纷纷赶忙上前,举起枪,对着水面一顿扫射。一时间,枪声四起,水花四溅。

“打!给我狠狠地打!”雄叔破口大骂,煮熟的鸭子飞了,让他很是恼火。

枪声、惨叫声,以及重物落水声,此起彼伏。恍惚之间,雄叔身边的护卫,竟只剩下两人,而那水面上,却多了具面朝下的尸体,半浸没在血红的水中。

“啊~”雄叔惊得张口无言,“这……这……这”

“雄叔,我刚说什么来着?”那艘倒扣着的小船,忽然被人从下面抬起,魏溢林一手抬着船,另一只手拿着枪,那黑洞洞的枪口自然是指向雄叔了。

“打他!打他!”雄叔一个劲地扣着扳机,然而他枪中的子弹,早就被他给打光了。而那两名仅剩下的护卫,手中还冒着青烟的突击步枪,竟然也都齐刷刷地指着雄叔。

魏溢林哈哈大笑,先将手枪收回腰间,再从容不迫地爬上岸,接着从小许手上接过一把乌黑澄亮的突击步枪,最后轻轻地捅了捅雄叔的右腰,雄叔很怕这个,当即弹开,还发出一声惨叫。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杀了你弟弟?”魏溢林不紧不慢地问道,“还是有人恶意挑衅你我?”

“哈哈哈哈哈。小子,既当又立可有意思?”雄叔一脸不屑,“除了你们,这附近,还有谁,有这个身手?”

魏溢林皱了皱眉头:“不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雄叔呸了口:“小子,只要你熟悉你的手下,你就会知道,敌人的某些阴谋,有多么稚嫩可笑!”

“行。”魏溢林点点头,“那局算我。”

接着,魏溢林话锋一转:“但这局,我赢了。”

枪声再次响起,雄叔直挺挺地扑入水库,跟他的众多卫兵,躺在一起。

“这个也要割头?”小许问。

“嗯,有人要。”

三人回到营地时,天色已晚,一整天的激战,更是耗光了魏溢林的体力,因此他刚坐下,就身子往后一躺,然后眼睛一闭,就沉沉地睡去了。待到惊醒时,已是群星璀璨,新月高悬。小许和谢灵光正坐在火堆前,给自己的枪支做清洁,而乔武则在手忙脚乱地准备着晚饭。两姐妹坐在离火堆稍远的地方,依偎在一起,好像是在讲悄悄话。

不一会,饭熬好了,几人各乘了一碗,再就着压缩饼干,囫囵地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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