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生了儿子才算有保障。”

林菲再次岔开话题:“那盛明艳呢?她也在国外吗?”“她呀,去了北京,快拿到北京户口了。你看——”赵小霞点开一张照片,是盛明艳在材料研究所门前的自拍,“她本来打算留在美国发展,工作都找好了,后来她争取到了

北京市的引进人才名额,毫不犹豫就回来了。”林菲点点头,默然聆听赵小霞讲述同学们的经历。她的大学同学,他们要么事业有成,要么儿女双,像葛培明与赵小霞这般事业家庭双得意的,也不在少数。女同学之

中,她大概是唯一一个学历最低,被性骚扰也不敢吭声,相亲又屡屡失败的人。

“你看,这是张萌给娄老师发来的视频。她在纽约大学读完博士后学位了,很快就是副教授了。”赵小霞又点开一段视频,语气颇有些与有荣焉的味道。

林菲朝她的手机屏幕看去,视频上娇小干练的女孩正在介绍自己的研究项目,她的脸上满是自信与张扬。

林菲看着她的笑脸,眼睛慢慢失去了光彩。她对着赵小霞说:“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先走了。你帮我和陆梦瑶说一声。”话音未落,她几乎落荒而逃。

夜很深,闪烁的霓虹灯遮住了繁星的光芒,只留一弯新月孤寂地悬挂在半空。林菲在便利店买了一包香烟,折回酒店的停车场,坐在驾驶座一口接一口抽烟。

理智告诉她,她不需要羡慕别人的生活,踏踏实实走好自己的路才是正道。可她毕竟只是普通人,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知过了多久,她熄灭烟头,发动汽车驶出停车场。当花冠经过酒店正门的时候,她下意识转过头,远远就看到丁焰坐在门口的石阶上,门廊的聚光灯在他身上落下一层

银光。林菲想不明白,丁焰为什么执意等她。她踩下油门,却在车子驶过路口之后,靠边停下了。昏黄的路灯下,她拿出手机,匆匆写下:我已经到家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是同事了,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