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她聘用林菲和丁焰是孤注一掷。时至今日,她也只能孤注一掷了。午餐会议过后,林菲马不停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埋首工作。下午两点,她前往小会议室途中,看到职长钱光正在丁焰的办公室,两人有说有笑。十分钟后,钱光正哼着

小调走进会议室,在众人的注视下坐在门边的位置,吊儿郎当翘起二郎腿。林菲只当没看到,清了清喉咙正色说:“既然人都到齐了,现在开会。”她抬头看一眼钱光正,“钱职长,上周五我对你说过,今天开会之前,我需要看到所有项目的施工进

度,以及现场照片。”钱光正满不在乎地剔了剔牙。他四十多岁的模样,在麻生干了快二十年,虽然没什么文化,却是工地摸爬滚打出来的,干活又快又精细,工人们都服他。他仗着自己技术过硬,麻生明美刚刚上任的时候,当众骂她“臭娘们”。之后他吃了麻生明美的亏,对她服服帖帖的,不过他并未学会尊重上司,这两个月来一直在背后称呼林菲“小娘皮”

当下,他粗声粗气地说:“课长,现场施工和娘们在家做饭不一样,不是您说什么时候揭锅,什么时候就能揭锅的。”

林菲沉着脸质问他:“向我汇报工程进度是你职责范围内的工作。我只问你一句,你不知道项目进度,还是不愿意向我汇报?”“上吊也得先喘口气,急什么。”钱光正假模假样咳嗽两声,扯着嗓子吆喝林菲的助理,“去,给我泡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