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王妃头发一半是白的,看的出来上了年纪了,脸也微微有些发福,可是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标致的美人儿。她见着姑娘们都极有耐心,一个个的问喜欢什么,看上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甄皎却表现的极为抢眼,她甚至还道“我听说西北的马匹长的又高又大,还真是想去看看呢。”

甄珠摸不清楚甄皎的心意,以为她是想另辟蹊径,讨好镇西王妃,嫁给镇西王世子,焦氏听她说这个话眼皮子一跳,复而又想到东平伯虽然不愿意甄皎嫁那么远,但是她需要啊。现在她是没有孩子,可到底年轻,总会有的,这诺大的东平伯府让甄皎的弟弟占了,她可不愿意,甄皎嫁到远处去,远水可是救不了近火呀。

她这么一想,便顺着甄皎的话道“王妃,您可别听她孩子气的话,她是向往去西北,可怎么去的了,小小孩儿的胡话。”

镇西王妃沉吟一下,复而又道“人生在世,什么都没办法料到,甄大姑娘若是不嫌弃,我送一匹温顺的马给你。”

“那不成,王妃要送就送一匹烈马给我,这样我也好驯服。”

说这话的时候甄皎眼中露出桀骜不驯的光芒,镇西王妃暗自皱眉,看来甄大姑娘要被剔除在外了,面上倒是不露分毫,依旧谈笑风生。在她的衬托下,甄湄和甄珠显得乖巧可人,甄皎脸上还露出点不悦来,扶着丫头的手要出去透气。

焦氏皱眉,这位大小姐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倒是镇西王妃派了人带她出去,甄皎进了次间就把镇西王府的下人打发出去,一脸坏脾气的发着火“也不知道夫人今日怎么想的,把她也带过来了,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东西,能做什么?难不成她也想做镇西王妃,还真是笑话。”

“大姑娘,您小点声音,可不能让旁人听着。”丫头好心劝着。

甄皎却没好气道“好了,我知道了。”

又听她丫头劝道“三姑娘平日里在家就是闷不吭声的,最是蠢钝不过了,若不是有那张脸,谁会多看她一眼,蒋姨娘一个清倌儿出身的,更是伺候老夫人都嫌脏,您又何必跟她置气,要我说您才最适合镇西王世子妃的位置。”

“是吗?”甄皎摸了摸头上的流苏。

这丫头又笑“自然是如此,您嫁过去西北,其一是帮忙巩固咱们二少爷在家的位置,再者以后您就是王妃了,那三姑娘就是嫁去西北,跟死在外面又有什么区别。您不喜欢她,那也好说,以后您成了王妃,给咱们夫人托个话,三姑娘保管生不如死。”

主仆二人窃窃私语,这些话经由镇西王府的下人,当然传到镇西王妃的耳朵里了。

这镇西王妃为人颇有几分侠义之气,听了这话先是有几分生气,但她桂姜之性,老而弥辣,倒是隐忍不发。

而甄皎重回书房读书,缠诸葛茂绣缠的紧,几乎是明里暗里的打听镇西王世子,让诸葛茂绣苦不堪言。

甄珠也不以为意,毕竟甄皎重生以来不就是想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可叹宁王她是够不着了,阴差阳错的让诸葛茂绣可能作配宁王,镇西王世子妃却是她能够争取的。镇西王是当今比较远的一支,因为镇守西北有功,所以历代镇守西北,在西北一代几乎是土皇帝,甄皎能够嫁进去,以后也是当家人。

可就冲着上次甄皎那撒娇弄痴的劲儿,表现过头了,甄珠认为镇西王妃不一定看的上她。

这边诸葛茂绣实在受不了甄皎的打探,便告假在家歇了一天,和她母亲和安公主说了此事,和安公主的母妃和镇西王妃的母亲是表姐妹,俩家走的很是亲近,和安公主遂和镇西王妃说了此事,还道“上杆子的不是好买卖,她连锦儿一面都没见,就闹着要去西北,看中的还不是镇西王世子妃的名头。”

几人这么一商量,镇西王妃皱眉“她确实没这个资格,我也瞧不上这等姑娘,我们锦儿选妻出身我不太在意,但是性情还真得好。”

这时候诸葛茂绣便道“表姨母,你若真的不看重出身,我便提一个人,那便是甄家的三姑娘甄珠,她温柔大方,为人极好。”诸葛茂绣纯粹是为了恶心甄皎,之前甄皎冒用甄珠的果子奶也就罢了,这些日子跟她打听镇西王妃的事情,俨然自己就是板上钉钉的世子妃了,她却偏偏不让她如愿,不仅如此,还要让她的死对头抢了。

和安公主拍了女儿一下“放肆,那甄家三姑娘是庶出,怎么配的上你表兄,你这孩子怎么说话不用心,还好是在你表姨母这儿,若是在外边处,怕是被人埋汰的狠。”

这镇西王妃笑眯眯的“和安,你不必说茂绣,我那天瞧那个小姑娘也是挺标致的。”

在和安公主眼中,镇西王世子妃必定是高门大户嫡出才成,庶出如何能配的上,遂劝道“表姐,这姑娘在家也不大受宠,虽说是伯府小姐,可……”

镇西王妃依旧笑道“这不就那么一说,也不是真的,你也不必当真。”

心中却有了计较,甄皎如此的霸道,甄珠怕是平日在家受气颇多,若是嫁到镇西王府,锦衣玉食权势地位肯定是给她的,再者,甄珠年纪还小,若是先定下亲来,一则能够为世子打掩护,二则拖个几年,等世子自由了,好聚好散,于她而言也算不得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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