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李锦改不了的一点了,这么多年装男人,她的很多做法都是男性思维,对待女人有种天然的礼让。

甄珠对她这种眼神也是无可奈何,端了燕窝给她滋补后,知晓她还要忙,遂自己先行睡下了。

次日早起,李锦早就上朝去了,甄珠也没闲着,随着李锦越发受到今上喜爱,这送到家里的帖子那就越发多了,甄珠挑了两三份,预备今日过去的,也就罢了。

其中头一个去的便是李锦亲姐,沅芷县主李绍华,此女比李锦大了十多岁,是个难得的聪明人,她膝下唯有一女,唤作宝儿。

甄珠便对采莲道“先开库房,拿些姑娘家欢喜的鲜亮头面过去。”

礼准备好了,她才换了身衣裳出门。

沅芷县主嫁的人自然也是十分不错,当朝顶级权贵,煊赫朱门舞阳侯府。沅芷县主个子高挑,身形削弱,难得她粉面含威,略略往下一瞥,下人都畏惧不已,甄珠想这就是长期身居高位的气质吧。

“大姐。”甄珠快步走上去,状似十分亲热。

沅芷县主笑道“我知晓锦哥儿忙,没闲暇时间来我这里,但你可以来呀,我在京里孤身这么些年,这次娘家人在这里,看到你们都高兴呢。”

“谁说不是呢。”甄珠笑道,“母妃就常常跟我提起您的好,让我们来京了多亲近您,只是您管着诺大的舞阳侯府,我们又怕叨扰。”

“这就是见外了。”

沅芷县主和她一同进去,又喊她的儿女们出来见面,在这一点上沅芷县主比焦氏强许多,她虽只有亲生的女儿一个,庶出的孩子都养的很精心,并不会冷落谁,反而推这些人出来陪甄珠。

送礼也是一门学问,明面上宝儿得的和大家东西一样,但其质地却好太多了,嫡庶在外边听着好像没什么差别,比如都是舞阳侯的女儿,可亲娘是谁就差别很大了。

孩子们收了礼,沅芷县主便让她们下去了,她从袖袋里拿出一小册袖珍的书递给甄珠“这是锦哥儿要的,我们侯爷也不知道,谁也没想到他有这样的胆子,这样的身份。”

李绍华是多么聪明的人啊,镇西王来京时,她过去请安就听父王说了李锦之身世,十分讶异,元后嫡子,若是争赢了,镇西王府也不用担心了。

这些年皇帝明里暗里要削藩,镇西王若不是靠着军功,恐怕也早已被弃若敝履,若李锦做了皇帝,那她至少也被封个郡主,镇西王府也会保下来,这也是她这么用心的原因。

以平常游玩,却说这么重要的事情,甄珠郑重接过放入自己袖袋,李绍华又开始高声提醒如何没孩子什么的,出来的时候镇西王世子妃灰头土脸的,不一会儿就权贵圈子传遍了,甄皎听了越发觉得好笑。

兔儿爷能生什么孩子才是笑话呢?

所以这甄珠不过是人前风光罢了,背后不知道忍了多久。

笑过了,她的烦恼事儿也来了,她名下的铺子竟然被燕王门人直接抢了,那个铺子可是她的金鸡母,找了魏王,魏王又说燕王支持他,那意思是让她算了,她觉得憋屈的紧。

她嫁妆虽多,可现下魏王找她要钱,她也没办法不给,支出变的更多了。

还有这一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宁王竟然和魏王不是一条心,前世宁王明明是魏王肱骨,怎么现在反而开始去争那个位置了。

甄珠也好奇,李锦解释道“魏王虽然得天独厚,可毕竟没有封太子,再者卞家的国舅犯了禁忌,被皇上好一顿训斥,卞皇后在宫中地位虽稳,可也不是所有人臣服于她。”

所以总结一句话就是,李锦手段最高。

卞国舅以前不过是个泥瓦匠,乍然富贵几十年,可不就飘了吗?

李锦笑道“自己心思歪,旁人才能趁虚而入,再者年迈的皇帝和年轻的皇子,总会有龃龉的。”

原本皇上今年可能就没命了,她在皇上身边进献了一名神医,能让当今的寿数多延长几年,只要延长几年,魏王就未必真的能坐上皇位。

宫中

一向笑眯眯的卞皇后却在生很大气,“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都已经是皇亲国戚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平时圈地卖官也就罢了,都是小事,可如今,你们竟然还去景山挖金子,景山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吗?那是皇陵,你们想干什么呀。”

越说越来气,卞夫人尴尬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些御史向来这样烦人,娘娘的哥哥已经很听娘娘的话了,可偏偏是那于显那老不死的……”

“成了,也不要部推在别人身上,难不成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卞皇后这么多年精神都没有这么紧绷过了,她虽然是皇后,可皇上也并非她不可。

况且她的一切都是皇上给她的,要拿过去也是凭皇上,长子被废,次子若是受了牵连,她绝对要把这些人碎尸万段。

卞夫人畏畏缩缩又怕卞皇后骂她,所以连忙岔开话题“臣妾听说镇西王世子荐的什么神医,他这安的什么心?”

见嫂子一下把她心中隐秘说了出来,卞皇后越发生气“他是为了皇上好,你说他安的什么心。”

若是能够拉拢他就好了,也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卞夫人不敢二话,被骂的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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