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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怕对你承认自己的感情,在梦里头,我总是把话放在心里,总和你别着来,想引起你的注意,结果适得其反,你一点也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孙延龄的声音里有淡淡的惆怅,“或许,那就是你没有嫁给我的原因,梦醒了,我就想,等你回来,我不会再把对你的心意藏起来。”

他揽着四贞坐到椅上,把下巴枕在四贞肩头,“我什么话都对你说,什么事都为你做。哪怕你不说话,就是这样坐在我怀里,呼吸间闻着你淡淡的体香,我也觉得很安心,很开心。”

“体香?你,你无赖。”四贞被他这句话说的脸越发红了。

孙延龄轻笑起来,下巴在她的后颈磨了磨,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诱惑,“贞贞,既然你都说我无赖了,看样子我要不无赖,倒有些辜负了。”

说话间,他就把四贞的头扳了过来,深吻下去。

“你……”四贞没想到孙延龄真的无赖起来,企图推开他,却轻而易举的就被他化解了防御。

四贞的手被他紧紧拽在掌心,整个身体都被他环在怀里,无法动弹。

细吻如同暴风疾雨般落了下来,四贞渐渐松驰下来,面对孙延龄越来越炽热的模样,她忍不住推搡道:“别,别这样,一会该吃饭了,仔细承泽过来看到。”

孙延龄也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他松了手,将四贞抱在怀里。

“贞贞,咱们再不能分开了,你都不知道,分开的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受不了,不见你,听闻你在宫里头遇了险,差点把命丢了,我简直都想杀到京里头头去……我想她的人,想你的身体,想你的心,想把你揉进自己的骨头里,那样的话,你是不是就知道我待你的心了!”孙延龄充满疼惜地说,四贞转头亲了亲他:“我知道,因为,我也是那般想……”

“阿玛、额娘,你们怎么还不出来吃饭啊,我都快饿死了”书房外,响起承泽的声音。

夫妻俩对望一眼,连忙分开,孙延龄扬声道:“好了,臭小子,我和你额娘这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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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参领听说公主被扣在了平西王府里,带着人马围了过来,说你投了平西王,要捉拿你这个反贼,救出公主,他带着人马,已经到了山下。”

“什么?”孙延龄闻言心头一震,富贵的话如同掠境而过的冷风,吹得他骨头缝里都冒着寒气,平西王借着贺寿为命,请四贞前去,却将她扣下,这分明是要逼着他和三藩一道反了啊!

康熙十二年春(1673年)平南王尚可喜疏请归老辽东,留其子尚之信继续镇守广东,经户、兵两部和议政王贝勒大臣集议,认为如果尚之信拥兵留镇广东,跋扈难制,玄烨遂诏令尽撤藩。

尚可嘉那边一撤藩,吴三桂和耿精忠得知后,都心神不安,在同年七月先后疏请撤兵,以试探朝廷意旨,却没想到,此举正中朝廷下怀,玄烨考虑到藩镇久握重兵,势成尾大,非国家之利,想着吴三桂之子,耿精忠几个弟弟都留在京师做人质,谅吴、耿二人不能发动变乱,遂下令三藩俱撤还山海关外。

吴三桂假意顺从,却迟迟未交兵权早在七月上疏请撤兵时,他曾暗中联络过孙延龄和四贞,希望定藩一道违抗朝廷撤藩的旨意,孙延龄他们考虑到吴三桂在云南,离广西实在太近,就虚以委以,为此,四贞还答应了前往云南给吴三桂贺寿的邀请,没想到,吴三桂竟然借此机会将四贞扣下来,逼孙延龄同意定藩和他时共退的计划。

这会儿,吴三桂还没有明显露出反意,逊延龄也听从了手下的建议,假意答应吴三桂的要求,约了吴三桂的人在这山中的寺里密谈,也不知玉玄从哪里得来了消息,但无论如何,玉玄此举,都逼着他陷入两难之地。

他若是想救四贞,少不得要假意投了吴三桂,原是瞒着人的,等四贞回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会有什么事,但被玉玄这一嚷破,将来吴三桂若是反了,他就是谋逆,再也说不清楚;可他若是和玉玄说清楚内情,就会泄露军机,四贞那边,恐怕就凶多吉少。

孙延龄的脸沉下来,他走出寺门,遥遥看向山下。

只见黑压压一大片千人马,正队伍整齐地压境而来,整齐的马蹄声以及队伍后头运送弩炮车的声音,如同雷鸣。

玉玄手头,哪里来得这么多人马?

承泽是随后奔到孙延龄身前的,与之同来的还有吴三桂的孙子,吴应熊的庶长子,此次前来与孙延龄密谈的吴世。

眼见山下的队伍汹涌而来,他们一时间不由目瞪口呆。

“怎,怎么会这样?阿玛,额娘在云南,我们,我们怎么办!”承泽虽然好武,到底只是个十岁的孩童,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吓得嗓音都变了!

孙延龄将自己的披风披在承泽身上,并不多做安慰,只是询问的看向吴世:“世侄,玉玄那边得来的消息,是不是你们给透露的?”

被孙延龄冷冷地逼视,十八岁的吴世只觉得自己心底就猛地一沉。

他冷冷说:“什么意思啊?你们定藩的人,倒问起我来了?我还在担心,你是不是想借机将我卖了呢?也罢,我这一条性命,若是能抵得了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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