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阿贡焦虑不安的坐在渔船沿上,在等待着什么;站在一旁的阿贡爹,一边吧嗒着旱烟,一边若有所思的看向阿贡。
不多时,门帘掀起,一名粗衣打扮的老年人,背着药箱,走了出来。
阿贡赶忙上前,询问道:
“李爷爷,她怎么样了?”
“她失血太多了,我只是个乡村医生,无能为力...”李大夫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失血太多...”阿贡望着李大夫远去的背影,独自呓语。
阿贡似乎想起来什么,咬了咬牙,转身朝阿贡爹说道:
“爹,我想去城里找个大夫,给她看一看。”
“城里的大夫?咱们家那请的起啊。”
“我去把海参卖了,就有钱给她请好大夫了。”
“这...,可是你娘还指望这个换钱去买药呢。”
“这...唉!”
听到阿贡爹说起母亲的药钱,阿贡蹲在沙地上,无奈的重叹了一口气。
“本来家里还有点钱,这不是前段时间,府城说青州岛有战事,又加征了军税,唉。”阿贡爹吧嗒着旱烟杆子,沉声道。
正在父子二人说话间,一队府城步兵沿着海岸线,朝着阿贡家走来。
阿贡爹望着朝这边走来了城兵,放下嘴里的烟杆儿,惊呼道:
“我的老天爷,这个七校尉怎么又来了,难道又征税啊?”
不多时,莫约十来人的步兵小队,来到了阿贡家门前。”
为首的校尉朝蹲在地上的阿贡说道:
“阿贡,昨天晚上,有没有见到一个受伤的红衣女子。”
阿贡闻言起身,并转身与父亲对视了一眼,心道:是找她的吗?
“嘿,问你话呢!”兵丁一脚提向阿贡的膝盖,呼喝道。
“没见过...”阿贡摸了摸膝盖,摇头说道。
“哼,你这小子...,刚才我看见一个人背着药箱,从你家出来...”
七校尉一边意有所指的说着,一边往阿贡家里面瞄。
阿贡爹见情况好像不对,赶忙从船沿站起身来,朝兵丁说道:
“嘿,七校尉啊,那是给阿贡他娘看病的李大夫;你小时候得麻疹,还是这个李大夫给治好的呢。”
“哦,他啊;不过,我还是得进你家去查看一下,毕竟过了你家,就是边界了。”
七校尉言罢,便要抬脚往阿贡家里走。
阿贡情急之下,正欲阻拦。
正当此时,一名青衣负剑女子,从阿贡家的屋后走了出来。
“我见过一个红衣女子”青衣朝着七校尉说道。
七校尉闻言,放下阿贡家的门帘,一脸狐疑的走到青衣身旁。
“你见过?在哪见到的?”
“那边”青衣抬手,向南指去。
“哈?那边,那边可是天龙教的地界了...”
“我就是看见她越界离开了。”青衣淡淡的说道。
“走,跟我去边界上看看,你,在这别走,一会儿跟我回府城回话!”
七校尉当下便招呼着手下人的,往边界而去。
青衣望着远去的众人,勾了勾嘴角,转身便直接走进了阿贡家。
“哎!”
阿贡还未来得及出声,眼前之人便已经消失在原地,拉起自家门帘,步入房内了。
青衣扫视了眼这破旧的渔家,一把漆黑的匕首躺在木桌上,上面还沾着一片苹果皮。
此时阿贡亦跟随着进了屋内,满脸疑惑的盯着这位擅入家门的青衣女子。
“你...,你是什么人?”
“把你昨天晚上抓的血参,放点血出来,喂她喝下去。”青衣淡淡的丢下这一句话,便掀起门帘离开了。
“你怎么知道...”阿贡转身来到屋外想继续追问,却发现青衣女子已经不见踪迹。
“爹,昨晚那条血参呢?”阿贡来到屋外,朝阿贡爹问道。
“我养水缸里了,怎么了,你现在就拿城里...”
未待阿贡爹把话说完,阿贡便转身入屋了。
鲜红通透的血参,宛如一个小小的胎儿在阿贡手中扭动着。
阿贡拿起菜刀割破血参表皮,绯红的鲜血立刻溢了出来,滴落在碗中。
阿贡端起碗,疾步来到自己的房中,蹲在连灵床边,将参血喂连灵喝下。
鲜红的参血,染红了女子的嘴唇,与苍白如纸的脸庞,对比鲜明;也让本就美貌如仙的连灵,添加了一丝妖艳与妩媚。
连灵苍白的脸庞,瞬时如同一张白纸上浸润了红墨水一般,迅速红润了起来,绷带之下碎裂的骨肉,正在快速修复。
阿贡捧着空碗,呆呆的蹲在床边,凝视着那绝美的脸庞,质朴的渔家青年,心中思绪万千...
连灵虚弱的呼吸,慢慢的变得沉稳起来,此时,屋外传来一声呼喊。
“阿贡!”
阿贡一听声音,原来是方才离去的七校尉,便赶忙放下空碗,离开房间,来到屋外。
“怎么了,七哥。”
“刚有件事情忘记跟你讲了,城主那边悬赏三百两,收购海参,你这么好的水性,可别错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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