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此话是真是假,只听王增又道:“若是你能活着回来,我会想办法纳你为妾的。”

“夭寿哦,谁要当你的妾,老子还想三妻四妾呢。”昭然哭笑不得地心想。

王增说完这句话,这才直起了腰道:“护送公主去李府。”

后面一阵步履声,方才不见的侍女仆从才提着灯紧步追了上来。

王增如往常般在前头骑马而行,昭然坐在马车放才松了口气,车行到下院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足音的话,不禁欣起帘子瞧了瞧也就作罢了。

一行车马到了李府,李墨已经在门前恭候。

他眉目俊朗,依稀年轻时也是一美男子,如今却已两鬓衰白,想他也是金榜提名的举子,却半生赋闲,人到中年妻子又是枉死,的确令人闻之唏嘘。

李墨上前恭身道:“檀宁参见公主,参见附马。”

昭然自是不用对答,自有王增下马将李墨搀扶了起来:“翰林万勿客套,家有新丧,还请节哀。”

他们两人在外寒喧,昭然再次掀起了车帘朝外瞧了瞧。

李府巷深,门楣上悬着白幔,屋檐下的灯烛透着白皮糊纸,洒在地上透着一丝冷光,远远这么望去,生似一副画。

颜色俱,也惹尘埃,只是流光凝滞。

远远地,门厅内处有人动了下,便见一穿玄衣的书生从内厅里缓步而出,那画面便一下子活泛了开来。

昭然咧嘴一笑,果不其然正是九如那小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