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谷底的山湖,水边菰和蒲草,顺着水生,顺着水亡,被落山的日头一照,便由深碧至浅褐,纵横阡陌,坛生在雪地里生出五样十色来。

昭然看得心旷神怡,他拎着酒从山径上一跃而下,大喊道:“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醉看山间色,尽笑天下人。”

他刚嚷完,就突然这湖旁可不是他一个人,世边岩石旁还坐着一个人,那人正弯腰捡起地上的的素履,然后转过头来,昭然顿时觉得自己错了,他看遍山间色,也不能尽笑尘中客,因为这世上有人好像他站在那处,便能令山水失尽颜色。

昭然觉得他不能用好看来形容,也不是如何惊艳绝色,而是挑不出一处毛病,仔细想想竟然无一字可以形容,令人心生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