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风光无限,每天前来攀关系的人,差点连门槛都踩平了。

可惜,好景不长,宫里的任命还没下来,这张玉材竟然跟着一个不知从哪来的老头走了。

当时张家正在举行一个宴会,那老头不请自来,虽然没有邀请函,但是那种场合,来者皆是客,大家也没多想,就放他进来了。

谁知那老头进门之后,也没有入席,也没有敬酒,径直就走到了张玉材的面前,对他说了八句话,据说那平日里少年老成的张玉材,刚听完第一句,便手抖如筛糠,待的八句话说完,张玉材直接脸色惨白一片,整个人都直接坐到了地上,惊得四周宾客皆骇然。

至于那老头具体说了什么,已经得不到考证了,只得听后来有人传言,好像是用“以”字开头的八句话,对仗工整。

那老头说完这几句话后,又伏身在张玉材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就转身出了门,站在门外看着张玉材,而张玉材呐,坐地上发神,家里人都认为他是被那老头吓到了,一边埋怨下人,一边将他扶了起来。

谁知张玉材起身之后,整个人就像中了邪一样,嘴里嚷嚷着要跟着那来历不明的老头走,哪怕他的生母王氏以死相逼都没用,他还是坚持要走,最后张父见拗不过他,只得随他心意,放他离去。

不过在张玉材回房收拾行李的时候,那张茂才,也就是张玉材的生父,才问那老头,姓甚名谁,带张玉材走是为了什么。

毕竟你要带人家孩子走,人家总得知道你叫什么,干什么的,不然哪个父母能够放心把孩子交给一个不仅来路不明,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面对张玉材家里人的询问,那老头只说了自己姓社,而名,却是怎么追问也不说。

张玉材收拾好行李后,朝着张茂才夫妇深鞠一躬,便跟着那姓社的老头走了。

这一走,就是声讯无,而老张家可就倒了霉了,钦定的金科状元跑了,那还得了,这可是欺君的大罪,不过周顺帝也知道,是自己点的状元郎他坚持要走的,而且据说是跟一个姓社的老人带走的,可能是有什么机遇吧,不然也不会放弃这状元的功名,所以他也没有过多的迁怒于张家,仅仅是传圣旨,革去了张玉材的功名,宣布朝廷永不再录用他。

虽然圣上开恩,没有过多的责罚张家,但是张家老两口本就年纪大了,加上唯一的儿子出走,生死不知,王氏每日以泪洗面,不到半年就哭瞎了双眼,张茂才也每日唉声叹气,饭都吃不下,身体每况愈下,短短一两年,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至于状元的位置,不仅没有由下位补上,就连之后的科举,都没有人再被点为状元,吏部尚书觉得这样空着有些不妥,便向周顺帝递了一道折子,圣上给的答复竟然是宁缺毋滥,后来之人虽也才华横溢,不过尽皆不配此位,不如就这么空着吧。

于是这个状元的位子一空,就是一百三十四年。

而那张玉材,在凭空消失三十年后,也就是大夏历三五三年,才再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而且异常的高调。

那个时候的他,不再称自己为张玉材,而是改名为哥白尼,一出手就在帝都的中心附近买下了很大的一所宅院,称其为帝都第一研究院。

本来状元的位置一直空着,空了三十年的这件事,就足够让大家对这个话题津津乐道了,而主动放弃这个位置的张玉材,哦不,现在是哥白尼,更是备受人的关注,他的再次出现,引起了极大的议论,大家都猜测说他应该已经成仙了。

不过这些议论很快就被很多的议论取代了。

哥白尼在成立帝都第一研究院的五日内,推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晶莹剔透的玻璃,也有光彩照人的镜子,还有散发异香的香皂和浇上水就变硬的灰泥。

这些东西对于大夏朝的人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一度将帝都第一研究院的声誉提升到了一个极高的地步。

不过大夏朝的朝廷在周顺帝的暗示下,依旧保持着沉默,好似对这些东西视而不见一般,也没公开打压,也没公开称赞,只是有些官员私下去购买了一些诸如镜子,香皂之类的小物件。

直到帝都第一研究院成立的第十天,哥白尼在城门外,举行了一个大型的集会,提出了地圆说和日心说的那一天,才终于引得天下哗然,朝野震动,连一直沉默的周顺帝都坐不住了,连夜将哥白尼也就是张玉材请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