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手里自己的杯子,喉咙发苦,心里暗道;“这姑娘真是大胆奔放,若不是我此刻要克制些,必要将这姑娘带回去——好一番调教让她明白明白什么是‘礼数尊卑’”

“姑娘!这是我的杯子!”方乐英暗暗咽了口口水,低头暗暗瞥了一眼梦姑装作一副委屈像,而后抬头一本正经的看着胭脂说道;“姑娘家,还是要懂些礼数的!”

说完后,方乐英伸手将胭脂手上的茶杯拿回,胭脂脸上笑意更胜三分,不只不松手,另一只手还伸出来握住方乐英的手。方乐英将才的动作那能逃过胭脂的眼,此刻胭脂看他的眼中尽是了然,心想:“从刚才这位公子的行径来看,这个公子多半是个浪荡的。他之前在我跳舞的时候,偷看我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古板的。此刻装出这副模样来多半是要把嬷嬷惯出来的古板小姐骗走呢!呵!我早就想看看这那故作清高的丫头吃吃苦头了。都是花楼的姑娘,凭什么她什么都能得到最好的,而我就不行了呢!这个小公子想演我就陪陪他罢!”

胭脂天生一副七窍玲珑心,看事多通透。心里心思百转,脸上却还是那副媚像。

胭脂的手在方乐英的手上轻拍了两下,调笑道:“方郎!初见你时曾觉得你是个不拘礼数的,现在看来也是一个小古板呢!”而后,像是没了兴致般的方乐英的手丢开,将自己面前的茶端起来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方乐英垂了下了脑袋,一副羞于见人有辱斯文的样子,如若有人蹲下看他,就会看见他嘴边未收的笑,过了一会儿方乐英抬头看着梦姑不再理会胭脂。

他说:“姑娘,我可以叫你梦儿吗?”

梦姑捏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刚想拒绝但是转念又想到方乐英刚刚挂花灯的滑稽模样,嘴角带笑点了点头。

方乐英面上一些,嘴角勾起一抹欣喜的笑:“梦儿,你可喜欢这里!”方乐英说着指指天上的圆月,又指指梨花林与满树灯光。

胭脂看着二人,低头饮茶将眼中的讥讽按下,而后仰头又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梦姑的眼睛跟着方乐英的手将周围的景色看遍,眼中带着暖意。之前在花楼,得到的多是黄白之物偶有人附庸风雅送的也是玉器翡翠,倒还没有哪家公子给她准备过这般有心的东西。

一时间,梦姑觉得一股子说不出的感觉从心底涌出,裹挟着她做出了一副痴迷像。

灯光繁华景,圆月醉痴人。

方乐英轻轻的唤了声;“梦儿?怎么了发什么呆啊!”

“方郎!”这是梦姑第一次像这样唤方乐英,方乐英的心颤了颤心下暗喜,脸上却是一副惊诧的样子。

“梦儿,你能这样叫我,我真的好欢喜。”方乐英说着,伸手试探性的附上梦姑的手,深情的的说道;“我——我有一句话想要同你说!你可莫要觉得我轻浮。”

梦姑抬眼看着他,少年的一双清澈的眼中满是深情,可能是那感情太过热切以至于光是看了一眼就叫梦姑羞红了脸,更叫叫梦姑忘记将被方乐英握住的手抽出来。

“梦儿!我喜欢你!我一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方乐英说着,起身朝梦姑走了近,半蹲下让梦姑可以直视他的眼睛,“昨儿个,我将你送到观音庙后。便开始想你,也不知怎的就到了晚上,我看着满天星辰。只觉得这片连起像你的笑,那片连起似你捎带愠怒的样子——每一片星辰组成的你都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