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在隔壁病房,魏明赴人也不是没心没肺,由魏母扶着,打算去隔壁看一?看,又琢磨着?,说不定老爷子看到他这么可怜的份上,参军的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哪知道老爷子的气根本还没消,只叫进去了魏母,连门都没让他进,紧闭着门,直接将他拒之门外。

不久,季见汵从老爷子的病房出来,二人在门口碰上,魏明赴从季见汵的脸由下巡视到手。

眼前的男人下巴上贴了片创可贴,手上缠着?纱布,魏明赴不由嗤笑一?声,他也不是完完全全没有?印象,人清醒后,依稀想起来了一?点,却忘了他吐露了一?些前尘往事,想不明白他这个表弟还能是因为纯粹看不惯,伸张正义,为裴佳羽向他大打出手?

“表弟,喝完酒以后,难不成我们两个路上遇上了杀人放火犯?”魏明赴恶意调侃。

季见汵冷淡地瞧着他。

魏明赴舌抵腮,笑笑,“拿走我的股份,又送我这么一?份大礼。”

他一?顿后,目露不善,讲:“我们之间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深仇大恨?”

季见汵话未回一?句,抬眸直接漠视魏明赴,略过他就要离开。

魏明赴在两个人擦肩而过之际,却抬手握住了季见汵的肩膀,挡住人的去路,他偏头,忍着?头痛,瞬间变了语气,笑道:“开个玩笑,我们兄弟俩之间能有什么恩怨。”

魏明赴问:“老爷子还不知道吧?”

他好声好气,“今早的事我可以一?笔勾销,烂在肚子里,不给老爷子添堵。”

魏明赴开出条件,“我不去部队,暂时也不想回,表弟,你?应该有法子,对吧?”

季见汵冷眼扫过肩膀上的那只手,魏明赴识趣放开,撤开一?步。

只见季见汵抚平肩上莫须有?的褶皱,魏明赴等了许久,等到最后,终于等到季见汵轻启薄唇,在六月,淬着寒意。

“魏明赴,你?就适合活成一?块烂泥。”

季见汵回到黄浦湾,放下早餐,走进卧室,舒汀完已经醒了。

她的头发比之前长了一?点,刚起床,微微有?些炸毛,正坐在床上发呆。

季见汵走过去,重新上床,搂着?

舒汀完的腰,直接用着薄被将她整个儿包成了个团子,抱在了自己怀里,又将脸埋在了她肩上。

舒汀完彻底醒了,垂眸看向季见汵,只能看到他毛茸茸的后脑勺,男人长手长脚地缠她身上,跟个大狗狗似的。

“去哪了?”舒汀完拨了拨他的短发问。早晨六点季见汵第一?次回来,两个人一起补觉,她再醒来发现他不在。

“去买了早餐,皮蛋瘦肉粥和小笼包,你?爱吃的,起床吃?”

说完,他抬起头,抬了抬下巴,又说:“先帮我重新换片创可贴,汀汀。”

舒汀完“唔”一?声,从床头够过来一片。

季见汵高中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那时候她碰一?下他的头发,他总会撸回来,摸了下巴也会从她身上找回来,现如今她给他换着创可贴,没忍住摸摸勾勾他的下巴,堂堂大总裁,却听话无比地任她碰摸。

等贴好,她要下床,季见汵亲自给她拿了一?双拖鞋来,屈膝蹲在她面前,想为她穿上。

舒汀完看到,却没伸脚。

这是一双精致的白色底跟拖鞋,鞋面上有?一?朵小巧的蝴蝶结。

季见汵轻轻扬唇,然后温和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脚丫套了进去,道:“你?也知道,我高中那会没多大的抱负,设想的未来,不过是买一?套房子,住着你?和我,就这么简单,有?你?有?家。”

“这是我在晋市买的第一套房,住进来的第一天。”他向她表露,“那一天,失落将我淹没,几乎是失魂落魄地跑出去又买了一?双女式拖鞋回来,非要放在一起成双成对地看着?。”

鞋子套在舒汀完脚上非常合适,季见汵满意笑笑,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之前以为,这只是年少?许下承诺想要实现,故而残留的执着,现在,我终于明白确定,和你?有?个家,是我一?辈子的执着。”

季见汵拉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腕,道:“那天知道你?误会了,到现在我才解释,原谅我?”

舒汀完抿抿嘴巴,道:“直男审美,不喜欢,不原谅。”

说完,她踢了他一?脚,穿着鞋下床,将他落在了后面,季见汵故意“哎呦”唤疼一声,捂着?微疼的膝盖,跟着

?她出了卧室。

二人在餐厅坐下,季见汵将粥细心给她倒入碗中,又想起来一件事,欲要开口,却又止于了口中,饭后,季见汵回绝了一?则邀约。

一?周后,云城一中周年校庆,他当年的班主任如今做成了校领导,早早给他发来了邀请函,季见汵之前想带舒汀完回云城看看,现在却在心里作罢。

傍晚,魏明赴没想到陈悦整个人的心思都在季见汵身上,竟会亲自来医院看他。

陈悦在病房呆了一?会,待医生护士出去,她拿起一?个苹果,削给魏明赴,说:“你?不想参军,而我心有?不甘,我们最适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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