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见汵拉开车门,道:“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他微顿,“去拿相机。”

行驶在布鲁克林大桥,能看到落日渐渐沉没,这座城市的霓虹开始倒映在纽约东河上,舒汀完一直偏头看向窗外。

季见汵手微攥方向盘,看一眼她隐约柔美的侧颜,询问:“在想什么?”

舒汀完从窗外收眸,回头坐直身子,抬眸看他道:“想,季总现在是恰巧正在国出差,才能刚巧找我来要相机的吗?”

下了布鲁克林大桥,季见汵将车停下,半开窗,对面是曼哈顿的繁华,广阔的河面将晚风吹进车内,抚平了人内心的躁动。

季见汵好像现在才终于冷静下来,之前像个一时变无措的毛头小子,被大部分的愉悦冲昏了头脑,想见,到头来还只想到个蹩脚的见面理由。

“不是。”季见汵冷静下来说,“不是来出差。”

“也不是半天之内就能横跨半个地球,只为了来找你拿部相机。”

季见汵低头,望向她的双眸,他换了称呼,询问:“汀汀能猜到我是为什么而来的吗?”

舒汀完却躲开他的眼睛,垂眸,长睫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绪,道:“不知道。”

她疏离又道:“我也不太想知道了,季总还是拿了相机就离开吧。”

季见汵不是没感觉到她对他的冷淡,与她在国内的反差是两个样子,是不是因为他之前对她太冷淡了,小季总现在倒有些觉悟,理解舒汀完现在对他这样,是风水轮流转,是他活该,该受着的。

季见汵仍然看着她,温和问:“刚才问我是不是来出差,难道不是想听我说出我是为何,为谁出现在这里的吗?

是,她就是这么矛盾,想法做法令人不齿,却又时刻在提醒自己他已有女友,该坚守道德底线。

“为谁?”季见汵手指轻轻碰到她的脸颊,低声说,“为你,为了你而来。”

舒汀完有一瞬间的屏息,睁大双眸看他,然后躲掉了他的手,说:“季总现在都能讲出这么道德败坏的话了吗?”

道德败坏?季见汵也不知道舒汀完为什么会这么执着地非要假装自己有个男朋友,给他安个这样的罪名,她恐怕还不知道他已经见过卢望洲,便好笑戳穿她道:“不就是哥哥妹妹的关系吗?”

哥哥妹妹?他说他和陈悦是哥哥妹妹,舒汀完置了一口气,他高中那会都觉得他除了高冷一些像没缺点似的,品学兼优,全校女生拿他当男神,人在云端,清隽高尚,现在简直是妄想骗她、想脚踏两只船的衣冠禽兽。

舒汀完气恼,好久才憋出一句“混蛋”,几乎是指甲掐按着他的手背甩下了他的手。

她解开安全带,这就要推门下车,季见汵吃痛微微拧眉,却也不忘,提前一步锁上了车门。

舒汀完推也推不开,回头气恼看他。

季见汵慢慢升上了窗。

舒汀完颈间一热,纤细的脖子仰了起来,她想抬起手去推他的胸膛,又被他先一步抓住了手腕,两只手被他抓在一只掌里,男人扶着她的腰,唇一下子又一下子地轻轻啄着她的颈。

季见汵也不知道她被戳穿怎么会这样恼羞成怒,只好哄着再顺着,假装自己还不知道她和卢望洲的关系,道:“好,不是哥哥妹妹,是男女朋友。”

他轻笑,逗她:“而我就喜欢这种背德感。”

舒汀完手被季见汵攥在掌里,人被他的长臂和身体禁锢在小小的座位和他胸膛之间,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出来,她最终委屈地哭了出来,偏头不想看他,任他亲着,道:“季见汵,别逼着我做……”

她颤着双唇,说出那个难堪的字眼:“第三者。”

“要做也是我给你做,男小三。”连季见汵都觉得自己讲出来的话很不要脸,说完抬头就看到舒汀完在无声流泪,他微滞,便松开了她的手,不再继续讲玩笑话,拿指腹替她抹着眼泪,温和道:“是我对你还余情未了,想和你重新开始,望洲哥什么都和我说了,你还是单身,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就成插足了?”

“怎么还是你插足我呢?我这几年忘不掉汀汀,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她一哭,他就全部交底。

“别再来哄骗我了,季见汵。”舒汀完根本不想看他,“你刚才不是已经承认跟她并非哥哥妹妹,是男女朋友?”

“我跟她?”季见汵终于听出来,“你以为那句话是我在说我和别人?别人,谁?”

哥哥妹妹,季见汵微皱眉头,想到了,“陈悦?”

他总算是理解舒汀完为什么会莫名说那一句别让她做第三者,这哭是她以为他要脚踏两只船生生气哭的?季见汵觉得无奈好笑又心疼,问她道:“你怎么会误会我和陈悦有关系?”

季见汵还将她环在怀里,舒汀完终于恢复平静,睁眸看向他回道:“看到的,听到的。”

她要下车,“既然已经托人转告互不打扰,何必今天再横跨半个地球来打扰我?如果季总今天的本意不是来拿相机,那就麻烦开门让我下车?”

“看到了什么,听谁说的?”季见汵仍然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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