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最后一天,登机前夕,舒汀完在机场休息室遇到了一个人,季见汵曾经的继妹,陈悦。

意外会面,陈悦却不显惊讶,女人微笑礼貌对她道:“舒小姐,有时间单独聊一聊吗?”

二人找了个地方坐下,舒汀完看向眼前人,她高中时期并非对陈悦一点印象都没有,相反,她就算对人情世故淡漠,没刻意记过几个人,因为季见汵的缘故,却熟知陈悦,只是高中两三年互相清楚对方存在的两个人确实一句话都没说过,偶尔迎面遇上,女孩并不敢看她的眼睛。

现在的陈悦与她大方对视,仪态得体,眉眼间自信,先开口,讲:“前几天和舒小姐刚见过一面,舒小姐应该没忘记我吧。”

舒汀完道:“没有,陈小姐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陈悦点头颔首微笑,说:“舒小姐刚才看到我很惊讶,其实今天并非是一场巧遇,一天飞的航班就那么几趟,我有心在这里等着舒小姐。”

舒汀完听她继续说。

“想和你谈一些季见汵的事情。”陈悦带着些回忆的神情,道,“这两年我和他虽然处在对彼此加深了解的阶段,双方父母家人也都支持,但一直都没捅破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他的喜欢居多一些,我知道,他心里还装着一个没放下的人。”

“因为喜欢,我心甘情愿地站在他一回头就看得到的地方,也希望着有朝一日,他能回头看到我这个默默在身后跟着他的人。”

“我等到了,昨天,季见汵答应,我们正式确定了关系。”

她还爱着他,也已经错过了他,这是一种沉寂寂的接受与平静,舒汀完道:“恭喜。”

陈悦唇角洋溢起一抹知足,“最近我妈生病,他常来医院探望,两家的母亲说,因祸得福,说我和他是因为这个契机最近来往频繁,更加了解了彼此的心意。”

“但我知道,”陈悦说,“并不是。”

“是因为舒小姐这一次回国,他与你见过这一面后,终于放下了心里装着的那个你。”

“你知道我们的事情?”舒汀完问,当他能将过往向他人述之于口,大概也是真的放下了。

陈悦知道啊,很早就知道。那大概是在五年前,高三上学期十一月份一群学生去庆市参加英语比赛,那天下午除了身体不舒服的舒汀完和被带队老师叫去帮忙的季见汵,剩下的所有人相约出去游玩,那一天陈悦并没在外面呆多久,海鲜过敏,起了疹子,她提前回了酒店,后来,陈悦藏进拐角,只露出一只眼睛,看到了季见汵压着舒汀完在房间门口前接吻,整个酒店走廊除了他们空无一人。

后来两人进了他的房间,两个小时都没有出来,晚饭是带队老师带着他们在酒店餐厅用的餐,那个平时对女生冷淡到极点的男生就坐在她不远处,脖子上有两处指甲盖大小的淤血印痕,当有人好奇问起,他摸着脖子怪罪于酒店有虫子。

陈悦从回忆中抽身,含笑对舒汀完说:“嗯,他坦白的。”

“也是他想要让我转告于你,舒小姐既然这次还是选择离开,就不要再回来打扰了。”

魏明赴看着表,知道这刻舒汀完应该坐上了飞往国的飞机,他表姐季思得空回国,老爷子中午把人都叫来老宅吃家宴,实在抽不出身来。

季见汵正坐在他对面,老爷子正在关心孙子忙不忙,魏明赴看着这位一张脸万年不变波澜不惊的亲表弟回答完老爷子,在季见汵朝他看过来时,魏明赴勾唇一笑,对人道:“表弟,表哥想向你求个职位。”

老爷子听闻,惊讶:“哦?”

魏明赴连自家的公司都不怎么上心,只知道盛颂在国还有海外部,具体业务倒也不太清楚,只说:“盛颂的海外部,你看我合适什么位置?”

魏母一听根本不愿意,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之前有些不务正业,搞什么乱七八糟的电竞和开公司捧明星,要现在真有步入正途的想法,怎么也不可能让他去国外,自家还有个偌大的公关公司,今天魏父并不在,魏母道:“不行,你爸肯定不同意你往国外跑。”

正是因为他爸不同意,才让老爷子来拍板定案,这种心思,魏明赴可不打算说出来,也只有老爷子开了口,照他妈的性子,才不会三天两头叫他回来,能在国留长一些。

老爷子只问自己的亲外孙:“你现在真有学着管理公司的想法?”

魏明赴打小被季思看大,这个表姐比在场所有人都了解这位表弟,一点都不信他开始收性子,问道:“明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魏明赴“啧”一声,对季思挑眉,一副瞒不住你的样子,又转头向老爷子坦白:“外公,到国去给你找个外孙媳妇,怎么样?”

一家人除了季见汵都惊讶了。

老爷子本来凝着的眉舒了一些,这个年纪,确实开始盼着小一辈的成家立业,又知道这个外孙平时风流成性,不好管教,真是要收心收性,浪子回头金不换,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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