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矜贵的气质浑然天成,叠腿倚背,她即将要触到的那只手轻懒搭在膝上,长指骨节分明,垂下的指尖干净。

他放下腿,陈悦一顿,季见汵将手从膝上拿开,眼底无波无澜,无视她的动作,冷淡平静,声线低沉,道:“礼尚往来,季某也有一些想敞开来讲的话,想要说给陈小姐听。”

“下车吧。”

一声疏离客气的陈小姐让陈悦狼狈地蜷缩指尖,眼前的人仿佛忽近又忽远。

司机听见动静,为他拉开车门,季见汵抬脚下车,留给她一个冷峻的侧颜。

陈悦连忙推开车门,追了上去,男人腿长,需要她小跑着才能亦步亦趋地跟上,季见汵始终目不斜视,没分给她半个眼神,她不傻,相反要比很多人要清醒,从他无视中察觉,心底里面就已经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预感,又有什么话要进了季公馆再说。

进到季公馆,女管家见季见汵回来,快步凑前唤道:“小先生。”

季见汵问道:“我妈在吗?”

女管家答一声“太太在”,就急忙去公馆二楼将徐慧韵唤了下来。

徐慧韵下楼乍见出差的儿子回来,十分诧异,又定睛一看,瞧到了后面的陈悦,诧异立马化成一抹揶揄,以为是儿子总算开窍,问:“带悦悦回家吃晚饭?”

“不是。”季见汵淡淡启唇道,“有两句话想和您说。”

季见汵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峻,周身裹寒似的,徐慧韵再迟钝也瞧出端倪,实在不像是陷入浓情热恋的样子,她收起揶揄,先对家里的阿姨道:“去催一催,看晚餐快好了没有?”

又对儿子贴心商量道:“出差累不累,既然回来了,有什么话就吃饭时再说?”

季见汵眉眼冷清回绝:“堆了不少事务需要处理,今晚便不留下来了。”

“那就让悦悦陪着你。”徐慧韵一听儿子还要忙,想起来前几天将陈悦调至到季见汵身边,让他们培养感情的这回事,便嘴上叮嘱到,又瞧向陈悦,抚上她的手问:“你这孩子怎么在发呆?”

陈悦最会察言观色他的神色,一颗心忐忑跳得没有章法,勉强对徐慧韵笑了笑,道:“阿姨,我没事。”

只听季见汵这时说:“妈很喜欢给自己挑的儿媳?”

陈悦被徐慧韵握着手,低垂着头,徐慧韵突然被儿子这样问,一顿后答道:“悦悦很好。”

季见汵发出一声轻笑,眼眸却是冷的,问道:“我说是儿媳,妈就这么默认了,这种终身大事,询问过您儿子的意见吗?”

徐慧韵张了张唇,没说出来话,只听季见汵接着说:“不如妈现在问一问?”

徐慧韵摸到陈悦手心里乍出的冷汗,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季见汵垂眸轻扫,又淡漠地收了眼。

徐慧韵好言道:“是妈与你交流得少,就想着你和悦悦之间青梅竹马般的长大,人也出落得优秀漂亮,今天妈也将实话讲了,我对悦悦十分满意,见汵,你是什么想法?”

“可以。”季见汵说,“她当您的儿媳可以。”

陈悦诧异地抬起头看向他,徐慧韵眼里先后闪过惊讶和欣喜,溢于言表。

季见汵愈发的面无表情,垂眸间冰凉,说:“我不当您的儿子。”

徐慧韵一下子被季见汵的话砸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试探问了一句:“见汵,你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您想要这个儿媳,就别要我这个儿子。”季见汵淡声说完,“妈,今天想与您说的话,我只说这一遍,二选一,在我这里没有其它的选项,做什么选择,您来决定。”

话毕,他坐都没坐,对徐慧韵道:“话说完了,饭就不吃了,妈,工作忙,我先行离开一步。”

季见汵最后疏冷地道别离开,第二天,盛颂总裁办不见刚入职的陈助理,然而对于陈悦,他要的不仅仅是这样简单,在他母亲还护着陈悦的态度未改变之前,季见汵并不打算将舒汀完带至家人面前让她受亏。

又有魏明赴心急去国,季见汵将舒汀完瞒得深,魏明赴第二日就亲自找到他面前,季见汵不动声色地向眼前人问道:“听说,你对人做过一些错事?现在追去国不觉得未免太晚了一些?”

魏明赴淡笑,说:“季思姐告诉你的?”

魏明赴并不说做过什么,深藏着,最后只讲:“哥这个忙,你到底帮不帮?”

“当然。”季见汵敛去眸中的深意,“帮。”

三天后,魏明赴飞,第四天傍晚,季见汵落地r国。

他到住处的时候,舒汀完正在学着做当地的红豆饼和雪盐曲奇,见他来,她也不显惊讶,季见汵却已经忍不住,思念成疾,未脱下风尘仆仆的一身,放下行李,就过去从背后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去洗澡。”舒汀完微微躲闪,不想让他亲。

他是不是有怪癖,现在就喜欢她嫌弃他,表情灵动,不要她乖,不要她没脾气,就喜欢她对他不客气,季见汵猛亲了她唇角一下,才将人放开,匆匆去冲了个澡,再出来,她已经做好晚餐。

饭后,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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