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被舒家收养,舒家小一辈,名字里都有水的,可她觉得自己的弟弟两个字的名字舒游和他们俩还是不一样,特别是在一起后,她将自己和他的名字在嘴中念一遍都觉得般配,也不止一次和他说过,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解读,就这么雀跃地认为:

见汵,汀完,你看,我们连本身的大名都是情侣名。

回到季家后,老爷子想为他改,他若真想要摒弃忘记,毫不留恋那段过去,入季氏族谱的就不会还是“季见汵”这三字。

季见汵此时感觉怀里抱着的人儿肩膀不似开始的挺直,他将下巴抵在她馨香温软的颈窝,舒汀完微微仰起脖子,也不再像在车上时那样挣扎。

季见汵嘴角上扬的弧度泄露了他的心情,他贴着她的脸,低缓温和道:“想吃你做的饭,我可以洗碗,让我留下来吧。”

家里食材不多,舒汀完简单下了面,期间对门在工作的男邻居来敲门,给她送下班后买的草莓,高中那时候送她东西的男生数不清,她无一例外拒绝,现在她一个女性独居国外,做不到再像以前那样清高,平常也有需要倚仗这些同胞邻居的时候,总要来往。

邻居出差三天,猫寄养在她这里,今天刚回,舒汀完收下草莓,将猫给他送出来,男邻居探头看到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季见汵,问:“男朋友?”

季见汵看着她,舒汀完没迎他的目光,嘴上只回:“朋友。”

邻居走后,他也没多说什么,她刚租房没多久,卫生间的水龙头陈旧,她买来新的,又找楼上的房东借来工具,原想自己看着说明换,季见汵进了一趟卫生间,在她做饭期间,就给换了下来。

只不过狼狈弄了一整身水。

身后的动静她不是不知道,面好以后她用碗盛出,将面放在餐桌上,抬头找人唤一声“季见汵”,却没听到应声,然后就看到他人从外面推门进来,手中拿了一套衣服。

舒汀完看到他那一身半湿的模样,见她看他,季见汵解释道:“衣服湿了,出门找你对面的邻居借了一身。”

她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来熟。

舒汀完只让他换好衣服吃饭,他又重新进卫生间换,再出来后却只见他只围了她的一条浴巾,奶咖色的,他人高,长手长脚,187,腹肌结实,与浴巾上的一只粉角的独角兽显得十分违和。

他倒是淡然,在餐桌旁坐下,道:“别人穿过的衣服,我穿不下去。”

穿不下去还去借什么,她用过的浴巾就用得来了吗?舒汀完低头吃饭,小声讲:“挺有毛病。”

他轻笑。是挺有毛病,他一身衣服不注意就湿了,出门敲响对面的门,和男邻居说的是,兄弟,今晚留宿,借套衣服。

住对门,房子的格局应该一样,一室一厅。

他可不是普通的朋友。

饭后季见汵主动将碗洗了,饭也吃了活也干了,他也确实走不了,谁让他衣服湿了不能再穿。

留宿下来,洗完澡后,堂堂盛颂集团新任ceo,千里迢迢跑来国,连时差都没倒,晚上窝在转不开身的卫生间里洗脱下来的衣服,趁舒汀完坐在餐桌旁加班工作,季见汵还无声进了她的卧室,拿了她换洗下来的一身。

现在活得再矜贵,可他以前也不是什么大少爷,有生活常识,两个人的内衣他搓着拿手洗,连他都觉得自己怎么突然就变得变态,不自觉地拿起来她上面穿的东西,凑鼻尖蹭了两下,感觉十分好闻。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就见舒汀完抱了被褥枕头,正跪坐在沙发上铺开。

背后一双臂缠住了她的腰,舒汀完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带着一起倒在了沙发上,细腰牢牢困在他臂间,她胸前的扣子开了一只,衣领扯开,露出一只白皙的肩头,他从她背后俯身亲了亲。

舒汀完缩了一下肩膀,讲:“我不想做。”

她确实不想,他们重逢,只有生理需求。

季见汵在她耳边道:“我也不想,只想和你说一会话,我们聊会?汀汀。”

她没说话,季见汵当她默认,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询问:“陈悦还和你说了什么?”

舒汀完阖眼,道:“说她母亲生病,你常去探望,日久生情,刚确定了关系,成了男女朋友。”

确实是很让人糟心的事情,季见汵先向她解释:“她母亲生病住院我一直在外地出差,和你回国同一天回的晋市。”

又向她道歉:“对不起,我最近一年工作连轴转,没精力放在别人身上,之前一直不知道陈悦有这种心思。”

他母亲喜欢陈悦,但他平时和她并没什么交集,偶然的交际中陈悦行为正常,根本让人看不出什么,只是最近才主动了一点,也许是正赶在舒汀完回国的档口,这种主动反而让他有些不耐。

徐慧韵偶尔提到他该找个女朋友,他拿没时间搪塞,也一直不知道他母亲有撮合他和陈悦的心思,直到上次回老宅吃饭,从魏明赴的话语间和徐慧韵的态度上瞧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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