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般猜测:“借东西借到我家来,是粥没糊,来我楼下送吗?”

他甚至语气中没有疑问,站到落地窗旁俯瞰。

隔着19层楼高,楼下万物,没有一个看起来跟闻姜有关。

闻姜忽略掉粥,只反问:“你自报家门的时候,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呢吗?你觉得劳烦你的手给我送下来好,还是我把我的手送上去拿好。”

陆时寒捏了下瓷杯边缘笑了下,有些无可奈何。

人的手和身体相连,必然不能分割成事。

她问的是他下去,还是她上来。

陆时寒:“沿街超市应有尽有,你可以去买一把,最为方便。”

闻姜弯眸:“睡都睡过了,还端着不累吗?”

陆时寒扯唇:“只怕你躺着累。”

适才那幕车祸消散七八,闻姜打趣他:“呵,还挺体贴。在下面是挺累,真体贴的话,你躺着我骑着,累什么?!”

陆时寒笑:“你敢吗?”

闻姜无畏:“欢迎你试试。”

闻姜没再多说什么,碰到力敌――他,她已经费了很多让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口舌。

短暂沉默,电话两端的人心底都舒坦,四肢也一样想要舒展。

陆时寒的声音随后在闻姜耳边低回:“在原地等着,我下去。下去前,你考虑下先做一件事,求我下去。”

闻姜适才的惊慌至此完没了:“……”

他这是吃死了她?

闻姜呵了声,笑意无法收拢:“你那性别生的对吗?”

陆时寒应她,将她的质疑还给她:“你错比我错的概率大。下面等着,下去告诉你。”

闻姜挑衅:“是楼上有人吧,怕我上去毁你的事儿?”

陆时寒嗯了声,朗润的声线让闻姜听得耳朵越来越软:“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有人在大不了3p,你怕?”

怕个鬼。

闻姜还没回,电话就被陆时寒单方面给挂了。

这哥们性情实在乖戾。

闻姜哼了声,甩门下车。

她依旧戴着那幅大的能遮住大半张脸庞的口罩,往陆时寒公寓楼的入口处走。

她也没有站在檐下等,兜帽站在雨里。

**

陆时寒推开楼门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站在雨里包裹严实的“木桩人”一个。

他蹙眉,没有带伞,将拿下来的风衣外套扯开,遮在闻姜头顶,同时遮住她上半身。

闻姜没摘口罩,声音有些弱,揪着风衣一角问:“这就是你的伞?”

陆时寒瞥她:“嫌弃?不喜你可以转身走。”

闻姜沉声:“没见过你这么狠的男人。”

陆时寒:“你不就好这口吗?”

闻姜笑了下:“我抖”

陆时寒双眸黑漆明亮,刷卡进电梯,摁楼层:“的确像。”

闻姜没回击,立在他身侧,静等电梯案板上的数字飙升。

她以为一路也就是这么沉默寡言着上楼,没想到案板上的数字刚跳到4,陆时寒说:“以后别入戏太深,懂点儿事儿。拍有深仇大恨的电影,想不开的炮灰配角,才搁雨里站着等死。”

闻姜:“……”

闻姜看了他一眼,想提醒他四年后再见那天,下着雨他也撑伞在雨中淋。

她一度想炸,可直到进门前,她都在忍,不同他一般见识。

**

进门,玄关处没有女式拖鞋。

闻姜站着,摘掉口罩,看着陆时寒。

他弯腰从鞋柜里拆封一双男式拖鞋放在闻姜面前:“将就或者不穿,你自己选。”

闻姜没做声。

她换好鞋,跟在陆时寒身后往里走。

他的这间公寓面积和她的那间大小差不多。

不同的是,她的家站在门口可以观赏貌,所有景象一览无余。

而陆时寒的这个住处,一眼望去,只有一个东西格外扎眼:床。

陆时寒走在前面,闻姜跟的近,冷不防他突然转身,她差一点撞到他身上。

陆时寒上下扫视她身,被雨淋湿的发显而易见,湿衣服也贴在她身上:“想照镜子吗?”

闻姜:“怎么?”

陆时寒没答,他扫在闻姜身上的眼神告诉闻姜,她此刻的形象有些糟糕。

闻姜浑不在乎。

陆时寒也没多费口舌,只说:“我不请人洗澡,尤其是女性。”

他指了指一旁的沙发:“你坐那儿等着。”

闻姜见他顺着木隔断深入房间内里,也没追问,只是隐隐猜到他要做什么。

没几分钟,陆时寒扔个条浴巾到闻姜脸上。

闻姜一把撸下来。

陆时寒告诉她:“水温调好了,我要校片,你自己清理你自己,清理完了老实呆着玩你自己的。”

闻姜:“……不请女人洗澡,打自己嘴吗?”

陆时寒指了指搁置在客厅里的猫窝:“现在在我眼里,你和它没什么区别,不叫洗澡,叫清理。”

闻姜哦了声:“神论还不少。”

陆时寒没再看她,声音溢笑:“神称不上,真客气。”

**

闻姜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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