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放呸了两声,死什么死,一分钟而已两人话里竟然都提到了死。

“寒哥,你别吓我了,我不是已经有了善解人意的男老板了吗?”程放声音怯怯的,见他作势推客栈的门,追着他走,继续说,“到了色达进佛堂我一定求你百岁长命”。

陆时寒闻言停下迈开的脚步:“好。”

程放以为他说得是口罩,一喜。

紧接着就被陆时寒打击:“你求福可以,口罩不要想。”

他一向怕累赘。

且非弱不禁风。

捂了这大半路,已经是他的极限。

程放哀求似得看着他,陆时寒心依旧没软:“再提这事,踢你下车。你抱着心心念念的它自己想办法回去。”

MD……程放继续腹诽,这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程放决定给陆时寒添堵:“哥,路上咱捎那姑娘对你挺好奇的。我跟人聊了几句,挺酷一人。”

陆时寒刚要触到客栈大门门把的手再度垂下来。

他眸中有些剧烈的情绪在翻腾,翻到最后又重新变为一潭死水。

“我们来干什么了?”他收敛好情绪问程放。

程放答:“为新片踩点。”

陆时寒声线压低:“你能记住是最好。边走边踩,不是边走边做。我们举手之劳捎上她,不是为了捎着――上――她。把你脑子里脑补出的西行艳遇史都给我擦干净、扫干净。少说废话。”

程放:“……”

程放:“寒哥,你多接触接触女人,没坏处。”

陆时寒斜他:“我有病?”

程放乐了。

他大概是挺贱的,被陆时寒啐两句,还挺乐呵。

****

客栈外的两人还没进来。

客栈老板先一步带着闻姜和老王进房间。

这间能容纳七个人的大通铺,已经住进去了一对小夫妻。

房间的墙壁上有许多凌乱的字迹,白水泥墙上几乎找不到任何一块儿干净的地方。

闻姜掠了眼那些字,应该是曾经住过这间房的客人留下的。

墙体布满了各种笔迹,就像是大学校园里的那些文化墙、涂鸦墙。

且墙上的某些留言非常露骨。

“用生命去撸。”

“XXX到此一游。”

“人行千里,日够美女。”

……

诸如此类。

客栈的房间比闻姜想象得更简陋一些。

这种环境她涉足过多次,倒真不觉得有什么,心自在就行。

她刚转型演员那几年在影视方面接不到好资源,她曾经为了积累人脉接过一个角色――在古装巨制里打酱油的乞丐。

那部片她拍得第一场戏,就是夜宿破庙。

那会儿身衣衫褴褛,蚊虫肆虐叮咬着她,她需要卧在一堆扎人皮肤的稻草上,拍一遍又一遍。

那些经历,把她身上仅剩的讲究磨得近乎一干二净。

****

通铺不长,只够平躺七个人。

铺位的最北端已经被那对小夫妻占据。

闻姜摘了眼镜,同老王在犹豫往哪个位置躺,突然间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程放随后走了进来。

再然后,闻姜见到一道颀长的身影微微躬身弯腰,跟在程放身后进门。

夜已深,这房间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摘了眼镜之后,闻姜不仅近视,甚至有些弱视。

那人脸上的口罩似乎没了。

闻姜眯了眯眼睛,从眼缝里看人,斜斜的靠在墙上。

***

程放进门见到通铺便征求陆时寒的意见:“哥,你睡哪儿?”

陆时寒看着眼前眯起眼睛像是重度近视看不清的女人,嗓音低沉:“让他们先选,我们随意。”

闻姜眯起的眼眸眨了眨:“不用,别客气。”

身为被雇佣者,老王也附和:“我最后。”

一时僵持。

最后是程放觉得这样下去是没完没了且意义不大的让,他自告奋勇地做主替大家安排起来。

司机老王睡在通铺的最南端,程放选了老王北边的铺位,他的北边是陆时寒,再北边是闻姜,和那对夫妻之间隔着一个空位。

***

这里的铺位很宽。

虽是通铺,但众人的肢体互相接触不到,不会让人觉得别人随时可能侵犯自己的领地。

闻姜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强,但对陌生的不算熟悉的人的气息敏感。

闭目培养睡意近一个小时,闻姜依然清醒。

她数着房间墙壁上挂着的那个钟表发出的规律的运转声。

一秒一秒地数。

没几分钟,闻姜摸到她搁置在枕边的眼镜戴上,视线向南侧一扫,便见陆时寒正盯着房间的天花板,一样没睡着。

这男人先是口罩遮面,且省话少言。

他们还不曾说过任何一句话。

但他和她撑同样的特制的伞,同样的失眠。

路上遇到的这个人,倒是挺适合给她解闷。

闻姜静静地侧身看了陆时寒一刻钟也思索了一刻钟。

最终闻姜还是本着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