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了一周,顺着窗户蹿了出去。

维基莉可颤抖着翻身爬起,她被自己的大嗓门吓得够呛,呆呆地坐在床上喘着粗气。

“克洛泽伯爵,噩梦?”

坐在角落里的人偶起身走了过来,向左侧歪着头担心地向她问道。

“不是……就是有点热,睡得不踏实……”维基莉可叹了口气,端起床柜上的酒杯抿了一口,“史黛拉,别把那恶心的称呼用在我身上,像以前一样,叫我维琪。”

“我知道了,克洛泽伯爵。”人偶姐微笑着点零头,伸手就要扒去维基莉可的睡衣。

“你干嘛?”她惶恐地拍开了史黛拉的手,紧紧捂住了胸口。

“您的衣服和床单都湿透了,即使是夏也要注意,不要感冒。”

“一的,话比人都多……”维基莉可不耐烦地向史黛拉瞥了一眼,熟练地把睡衣甩到了一边,起身向屏风正对着的衣柜走去。

吊带袜、内衣、蕾丝衬衣、短裙和遮阳帽……

“麻烦死了……”维基莉可挠了挠头,把那些碍事的破衣服丢到了一边,翻出她最喜欢的骑行裤和短式军衣穿在了身上。

“伯爵,您忘记了最重要的事。”

维基莉可不耐烦地回过头去,看到史黛拉双手拎着两个复杂的“部件”,是裙撑和束腰。

“我在自己家也需要穿这些!?”她挑起一根眉毛不解道。

“是的,‘因为在洛斯坎萨击退亚兹拉眷族的功绩,亚伯拉罕大公的长女被正式封爵’,这个消息已经在尼坎洛斯传开了,烨星奥德州的伯爵内瑟夫.娑彼喀、赫城行政官的长子约书亚.奎尔福德等等都想在今下午的茶会与您见面。”史黛拉从怀里掏出一长串名单一一念道。

“把它取消,我对那些公子哥的政治理论不感兴趣。”维基莉可将那放在桌边的束腰丢到了垃圾桶中,挥挥手向史黛拉道。

“他们不是为政治而来的,根据亚伯拉罕大公的推测,他们很可能还有另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维基莉可端着杯子走到了书桌边,扭开木桶上的金属龙头,倒了满满一杯红酒。

史黛拉露出了一个笑容,简直和人类的笑容一模一样,是夹杂着某种意味的坏笑。

“提亲。”

“咳咳……啥!?”维基莉可被呛了个半死,赶紧把酒杯放到了桌边。她愣了一会儿,眉头逐渐松缓,似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也是呢,有段时间没见过海德温他们了……茶会照常举行,但必须让戴斯维尔庄园的人部参加。话回来,我呆在赫斯凯特堡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其他地方的情况怎么样?”

“……克洛泽伯爵,不只两个月,从您回到弗拉克图开始,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史黛拉微微低下了头。

“二十年!?”维基莉可惊讶地回过头,转而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推开窗户,望着眼前被阳光洒满的德加河谷。

“是吗,我已经等了二十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