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戳穿我。别以为你有钱能穿锦衣长得好看就可以在光天华日下调戏良家女子?马屎皮面光!”

杨静渊只看到她嘴皮上下翻动,一长段话不歇气地就吐了出来。他随手将草叶一扔,抄着手道:“说完了吗?”

“还想听?”季英英也不示弱,同样抄着胳膊瞪他。

杨静渊本来郁结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继续说啊,说渴了我给你买大碗茶。”

“啊呸!”季英英啐了口扭头就走,“一碗大碗茶就想听本姑娘说书,没门儿!”

“啪!”一只荷包扔到了她脚下。

“五十两官银,可以听么?”

银价现在是一两兑一千钱。中等富足人家一年嚼用不过二三十两银子。浣花染坊一年忙到头,不过赚银三四百两。他出手就是五十两啊五十两!

季英英长这么大,私房银子也没攒到五十两。季氏怕她买染料学染技,讨一文钱都要问清去处。今天瞧着一大笔银子,她又不能揣回自己的荷包,季英英很生气。她用力将荷包踢了回去:“涨价了!五百两说半个时辰的龙门阵给你听!”

说完她就跑了,边跑边嘀咕:“人比人气死人!以后我要赚很多很多银子,想买什么染料就买什么。”

杨静渊自幼习武,耳力好。听着风传来季英英的话他忍不住笑了。很可爱的小娘子。

他心里一动,如果只是个贫家出身的小娘子,娶个自己中意的也能满足嫡母的要求。他还郁闷什么?他就不信整座益州城找不到合自己心意的。是否得到妻族相助,他不在乎。总比强势的嫡母给他寻个搅家精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