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忽然叹道:“其实,我也想出去看看,想去中原,想去江南。”

咦?竟然有这想法!傅残心中一喜,面色不变说道:“好啊!咱们一起出去,浪迹江湖。”

楚洛儿摇头道:“这怎么行,我们孤男寡女,一起走,不方便。”

迂腐,保守,傅残心中暗骂,嘴上说道:“咱们可是兄妹,没什么不方便的。”

楚洛儿冷冷一笑,道:“我们可没有血缘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有多猥琐!”

此话一出,傅残不禁老脸一红,心道,这楚洛儿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他强行辩解道:“你什么意思?我哪里猥琐了!这话可不能随便说,有辱我纯洁的名声。”

“你还有名声?”楚洛儿冷笑不已,道:“我楚洛儿活了二十多年,什么奇怪的人没见过?你自从失忆后,简直就像变了个人。”

傅残尴尬一笑,右眼又不禁一跳,他心中疑惑。左眼有财,右眼有灾,莫非是有事要发生了?

他晃了晃头,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抛到一边,干笑道:“那你说,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楚洛儿面色一寒,道:“都不喜欢!”

她说完话,直接朝屋里走去,心中不禁冷笑。

傅残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道:难道我说错了什么话吗?喜...喜欢?草!我这臭嘴!

“喂!没必要这样生气吧?很纯洁的问题哎!”傅残大声道。

楚洛儿理也不理,猛然把房门关上,木门撞在门槛上,发出一声巨响。

她背靠在房门上,整个人的表情忽然有些呆滞。

一阵凉风从屋外吹过,竟然有些冷了。

她缓缓坐在椅子上,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微微露出一个笑容,又强行收住。

不知为何,今晚竟有些心绪不宁,是因为傅残要走吗?

又一阵凉风吹过房外,一个急促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楚洛儿!出来!”

楚洛儿心中一怒,猛然站起,一把拉开房门走出,冷声道:“没大没小!叫姐知不知道!”

她说完话,忽然顿住,眼前傅残的表情,竟然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楚洛儿一脸疑惑,皱眉道:“你耍什么花招?”

“别说话!”傅残沉声说完,连忙闭上眼,一脸认真。

楚洛儿见他这般认真模样,心中更加疑惑,这小子,到底要搞什么?

又是一阵凉风吹来,一旁枯树轻轻摇晃。

傅残深深吸了口气,脸色骤然一变,惊声道:“不对!”

“什么不对?”楚洛儿道。

“这风不对,风的味道不对!”

“风的味道?”

傅残双眼一凝,咬牙道:“有杀意!好浓的杀意!”

他说完话,身影一闪,几个飞扑,已然跃至房顶。放眼一望,大地银装素裹,一片宁静祥和。

只是这杀意,却越来越浓!

所谓杀意,只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时常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人,通常对这个感觉极为敏感。傅残七年佣兵生涯,对这种气息再熟悉不过了。

“你在干什么?”楚洛儿不解问道。

“你别说话。”傅残从房顶跳下,身体顿时趴了下去,耳朵缓缓贴在地上。

顿时,他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他听见了响声!极为整齐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而且人很多!

他忽然想到了林家!

一夜之间,满门被灭!

傅残腾地跳了起来,额头已满是汗水,他一把拉起楚洛儿的手,连忙朝门跑去!

楚洛儿吓了一跳,连忙把出手抽出来,道:“你......”

话没说完,直接被傅残打断:“别动,别说话,跟着我!情况好像不对!”

他又拉住楚洛儿柔弱无骨的手,飞速朝门口跑去。

值夜的两个青年小伙儿正昏昏欲睡,傅残可管不了那么多。看了一眼旁边立着的镖旗,毫不犹豫,顿时往上爬。

爬至杆顶,放眼一望,脸色剧变,一颗心已然沉了下去。

楚洛儿急道:“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傅残一言不发,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白月如盘,月华如水,大地一片银白。银白的大地上,无数黑骑缓缓而行。黑马黑衣,头戴黑盔,手中长戟吞吐着骇人的寒芒,仿佛是地狱死神的镰刀。

马蹄上仿佛裹着布,没有一丝声息,他们动作整齐划一,蒙面遮脸,一看就是受过最专业训练的杀人机器。

林家的事!一定是他们干的!本来以为大风堂来过之后,大理算是安了。谁又能想到,竟然凶手还留在大理城!

傅残跳下旗杆,立刻力吼道:“强敌来袭!”

“有敌人!”楚洛儿喃喃一声,几步纵上旗杆,整张脸便苍白了起来!

傅残一把拉着楚洛儿,连忙赶到练武场,大吼道:“快停下!有强敌!”

众人喝的正起劲,嘻嘻哈哈一片,哪里有人能听见他说话。

楚洛儿眼神凌厉无比,一只手抓起一坛老酒,往地上猛然一砸。一声轰响,传遍练武场,让所有人停住了动作。

“快!有敌人!”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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