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一刀道:“往东,我的手下解决对手之后,也会往东汇合。”

傅残心中一动,道:“你手下武功很高?”

“不管怎样,我对他们有信心,他们应该可以解决对手。”

傅残刚要说话,忽然一个声音徐徐传来:“你的信心似乎有些过头了。”

声音温润淡然,又仿佛带着极度的自信与镇定,木一刀脸色一变,道:“傅兄弟,看来我们不用逃了,第六批杀手已经来了。”

“废话!”傅残连忙把他从背上放下来,大声道:“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

回声在林中荡漾,却无人回答,傅残环视一周,看不见半个人影。枯树密立,黄叶轻落,整片树林安静地可怕。

忽然,一阵轻快灵动的箫声忽然从树林深处传来,传遍整个大地,音韵婉转悠扬,如小溪潺潺,流水涓涓,无比动听。

木一刀微微眯眼,陶醉道:“好清澈婉转的箫声,令人心旷神怡。”

他妈的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品味音乐?傅残心中一堵,右手再次紧了紧破风,随时准备出手。

箫声不断传来,低婉明澈,像是驾着小船,在曲曲折折的河道上轻轻起伏,让人不自禁沉醉进去。

傅残晃了晃头,心中一惊,连忙怒吼一声,道:“阁下只会用箫声催眠吗?这个对老子没什么用!”

此话一出,箫声瞬间一变,音调激增,铿锵而鸣,如刀戟碰撞,巨浪裂石,仿若雷霆降临,让人不禁心惊胆颤,提不起一丝战意。

傅残只觉心中块垒郁结,拥堵难受,转头一看木一刀,这厮竟然双眼翻白,已然要倒在地上了。

他妈的,这什么曲子?竟然有这种功效!傅残强行凝聚精神,右手一震,长剑猛然一颤,整个人顿时跳了出去,舞起剑来。

快剑无声,却卷起漫天枯叶翻转,一时间竟然盖过了箫声。

而暗中之人却是不服,箫声越加高亢,如汪洋巨浪,不断激增,浩浩荡荡,铺天盖地而来。

傅残脑中不断轰鸣,只觉一股莫名的能量让自己几欲呕吐,站立不稳。

心急之下,长剑横出,在树身上猛然一拍。长剑一声铮鸣,声音虽小,却极为刺耳。

接着箫声再次急变,轰然炸响,如怒水决堤,一路摧枯拉朽,酣畅淋漓而下。

傅残无力抵抗,只能盘腿而坐,双眼紧闭,心中不断回忆《荒剑残经》的内容,虽然他不懂其奥妙,但始终相信这个可以抵御箫声。

箫声一高再高,忽然斗转而下,变得低缓沉沉,而这低沉之音,阙如笼中巨兽,江中暗涌,声虽不高,却如响在心头。

而傅残此时却进入了另一个玄妙的世界,天地无声,万物无形,脑中骤然一阵清明。

木一刀瘫在地上,艰难道:“傅兄弟,你走吧!生死有命,你已尽力了。”

傅残听着心中一暖,双眼豁然睁开,射出两道精芒,浑身一阵轻松。

这《荒剑残经》之剑道,竟如内功心法一般,让人心中澄澈。

傅残冷声大笑:“还要继续吹曲儿吗?”

一阵狂风刮过,枯树摇摆,夕阳已自埋山下,只留天空一片残红。箫声随着狂风吹过,戛然而止。

木一刀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顿时轻松起来,瞪大着眼睛指着傅残,刚要说话,身体忽然又倒了下去。

傅残笑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痛呢!”

木一刀双眼微眯,喘着粗气,看了一眼左肩上的伤口,道:“刚刚还能忍住,听了个曲儿,迷糊了,现在实在忍不住了。”

傅残道:“咬紧你的牙,现在可别睡过去了,不然就不容易醒来了。”

木一刀满脸的大汗,道:“我懂,我懂。”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时刻了。”一个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

傅残侧脸一看,只见一人缓缓走来,他一身白衣长袍,左腰佩剑,右腰插萧,手持白扇,黑发高束,整个一翩翩君子打扮。

他一步一步缓缓走近,白扇轻轻摇动,傅残仔细一看,只见他剑眉入鬓,丰神如玉,一脸淡然,倒是颇有几分颜色。

傅残微微眯眼,冷笑道:“你莫非就是那院里吹箫的粉头?”

这人淡然的表情一变,然后又恢复自然,缓缓道:“你是将死之人,我会饶恕你对我的所有不敬。”

傅残心中暗笑,明明不是淡然之人,却非要装出一副出尘模样,当真有意思。随即笑道:“将死之人?你对你的**儿这么自信?”

这话说的极为阴毒,连木一刀都不禁道:“傅兄弟你、你别这么嚣张啊!看对方这模样,有点像传说中的江南公子啊!”

“江南公子?”傅残脸色微变,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听得名字不少,这江南公子便是其中之一。

据说此人乃天纵奇才,剑法超绝,十六岁进入暗境,二十岁剑法大成,连败江南数位成名的年轻高手。

这些年来,他一直被公认为是江南青年第一人。而前年此人北上中单,挑战青年高手,却能身而退,身上已隐隐有江湖青年第一人的气势。

他喜穿白衣,配竹箫白扇,腰悬长剑,举止淡然,行为稳重,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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