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处来。”

“欲往哪里去啊?”

“往去处去。”

“唔......”这种段子在二十一世纪烂大街,在秦代可并不多见。

庄师不置可否,沉吟起来。这个回答听上去很妙,似乎饱含哲理,又一思量,发现说了等于没说,原来是废话。

庄师上下打量着叶风,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大笑道:“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妙哉,妙哉啊!”

叶风暗自腹诽:“这就装不下去,开始掉书包了吗?”心里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庄师那一眼意义不明,仿佛包含深意。

唉,装神弄鬼,差点把自己带沟里去了。

本来见着当学生的认真诵读,当老师的只知道倒头大睡,就觉得他太离谱,忝为人师,这时候便要开口讥讽。就听“咣”得一声,院门被人一脚踹开,五条大汉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领头的黑脸大汉提了一把鬼头刀,拿刀一指庄师:“姬余呢,叫他滚出来见我。”

黑脸大汉这一嗓子声势很大,正在诵读的几个童子都停了下来,有些惊慌的看着他。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打扰老师授课。”见来人找的是姬余,姬冰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只是面色有些苍白,毕竟年纪还小,见大汉凶神恶煞,心里难免忐忑。

黑脸大汉很满意自己出场的震慑效果:“家里大人都死绝了吗,轮到你这小屁孩子说话?”

叶风虽然也要找姬余麻烦,但是黑脸大汉冲着一屋子的老人小孩耍威风,实在有点看不下去,就要站出来说话。蓝月溪拉住了他,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且看那庄师如何应付。

庄师微不可查的向她看了一眼,对着黑脸汉子淡淡说道:“姬余不在,你下次再来吧。”

叶风满头黑线。

黑脸大汉气得鼻子一歪:“你当老子是来串门的吧。”一步一步走到庄师面前,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们干什么的?”有个路过的村民发现不对劲,过来喝问。“哎,哎,怎么还打人啊。”乒铃乓啷一通乱,跟着外面又进来一个汉子,估计是望风的,黑着脸禀报:“老大,没拿住让他给跑了,好像去叫人了,怎么办?”

“废物!把这里的人通通带回去,叫姓姬的拿钱来赎人。”

“滚!”

“哟,老头,想死是吧!”黑脸汉子上前一步,抡起鬼头刀向着庄师左肩砍去,这一刀势大力沉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竟是要把庄师的手齐肩砍下来。

叶风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有些大意了。隔着有点远,出剑已经来不及了,急忙把手中的茶杯向他背后掷去。

他并不擅长暗器,只能寄希望于他会闪避或者回刀来挡,阻上那么一阻,至于能不能救下庄师,实在是没有半分把握。

庄师面上显出一丝怒意,手中竹简闪过一道微光,跟着浮出一行小字,依稀是“今子之言大而无用”,其中的一个“言”字迅速放大,激射而出,没入黑脸汉子体内。

黑脸汉子忽然停住了,没有减速的过程,完无视惯性,手里握着鬼头刀还保持着下劈的姿势,就这样突兀的静止了。

叶风的剑也到了,剑尖虚指着黑脸汉子。眼前的一幕实在太过诡异,让他感到很不安。

蓝月溪和叶风心意相通,几乎是和他同时出手,人影穿梭,一眨眼功夫就把那五个跟班部打倒在地。

很快叶风便意识到自己的不安来自哪里。

倚天剑指着黑脸汉子,就像指着一面镜子,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从侧面指着一块幕布,黑脸汉子只是这幕布上的虚影,没有厚度。

庄师缓缓伸出一根手指,点在黑脸汉子的额头上,额头上出现一条裂痕,跟着裂痕蔓延开去,瞬间布满身。

黑脸汉子的身体,就像一面镜子一样,碎成无数碎片,跟着碎片变成一条条细线,又化作细细的砂,被风一吹消散的无影无踪。

“这......”叶风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

“老夫不善与人动手,只能用些保命的小手段,倒让小友见笑了。”

“庄师,还收弟子吗?”

庄师若有深意的看着叶风,微笑道:“小友说笑了,你的道,与我不同。”

现在叶风已经知道庄师不是装逼,而是真牛逼,怕是真的看出了什么,不敢再多纠缠。

蓝月溪自告奋勇去审问那几个跟班,她见过天机殿行事,逼供几个小毛贼自然不在话下。

过了一会儿,刚刚逃走的村民喊了一大帮人抄了家伙过来帮忙。庄师出去对村民们的热心好生感谢了一番。

楚地民风彪悍,那个村民也不是善茬,进来把刚刚动手打他的人狠狠揍了一顿,临走又踹了好几脚,才心满意足的带着人走了。

那几个人很快就招了,让蓝月溪很有些不尽兴。

原来这伙人都来自钜野湖泽,钜野湖泽的强盗在当地算是比较大的势力,有好几百号人,首领叫彭越,平日里除了杀人放火,也做些走私的买卖。前些日子,有批货让姬余带人给劫了。彭越认为姬余应该不知道这是谁的货,不然胆子不会这么大,就打算先礼后兵,于是派了个小头目带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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