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见谅。”

“诸位大人远来辛苦,今日既不便为大人洗尘,些许薄仪权作劳军,还望大人万勿推辞。”说着拍了拍手,下人托了一盘金子出来。

韩信面露笑意,点点头示意身边的校尉收下,一抱拳:“项家主有心了,告辞!”

倒不是他贪财,要贪也不会当着郡主的面。一方面是要安项梁的心,莫要再生枝节,另一方面也是淡化郡主的存在,免得项家动心思。

姑奶奶总算信守约定没有说话,好歹没添乱。

“项公子,请吧。”

项羽不再说话,拖着锁链“哗啦,哗啦......”向外走去。

韩信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背后微凉,才发现刚才竟出了一身冷汗。

望着项羽孤寂的背影,虞姬心里一颤,忍不住轻唤道:“项大哥!”

他停了停,没有回头:“妙歌,不要冲动,记得听叔父的安排。”

铁链声渐行渐远,终于出了院门。

只听外面一阵传令声,衣甲铿锵,不一会儿大队人马走了个干净。

“叔父......”

“虞姑娘莫要担心,老夫这就去找郡守殷通。”

项梁和殷通素来惯熟,这段时间为备不时之需更是增加了走动。按理说殷通不比顾炎,乃是一方大员,又素来胆大,没有道理瞒着消息不敢传出来。难道这件事情连他也蒙在鼓里,那样就有点棘手了。

不管怎样,眼下两眼一抹黑,总要见过殷通后再做道理。

两千甲士押送着一辆马车向城外驶去,路上乡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为了避免刺激到项羽,韩信放下了车帘。

“这不是县衙的方向。”项羽沉声道。

韩信笑了笑:“放心吧,项公子,不是拉你去砍头。”

项羽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不得不说,韩信把项羽吃的死死的,若论单打独斗,十个韩信也不够看的,可要论斗口,一百个项羽也只能吃瘪。

虽然隐隐觉得不妥,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刚刚他试着运了一下气,发现这锁链很是古怪。现在人为刀俎,口舌之辩徒增笑柄,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叔父那边尽快寻到对策。

队伍在城外十数里停住了。项羽下了马车,入眼是一间大庄园。

这个地方他来过,印象中是吴中一位富商的别院,现在显然已被征用,往来都是军卒。韩信事先分了一千甲士在此布防,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俨然是一座军营,四面若隐若现有军气暗涌。等走进院门,这种感觉愈发得强烈。

“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是军阵!这绝对不是郡兵。

整座庄园仿佛迷雾笼罩,不知布置了多少困阵、迷阵,不要说他现在五花大绑,就算是解了锁链任他自由行走,若是没人带路恐怕也是出不去的。至于从外面冲进来抢人,那是想都不要想。

他苦笑一声:“项某不过一介武夫,何至于斯?”

“狮子搏兔亦用力,项公子结交甚广,不必妄自菲薄。当然,若是有人胆敢来劫狱,正好一并擒下。”

会籍一带六国余孽,隐隐有以项氏为首之意。对于韩信来说,动用五百人和动用三千人,并没有太大的分别。太子既然授予他权,差事办好了是应该的,若是出了差池自己的仕途恐怕也就到头了。

如今正值太平年景,男儿功名当自马上取,他韩信的志向在塞北,在西域,统千军万马,取敌酋首级,那里才是他一展胸中抱负的广阔天地。

“你们就这么肯定武安君是我杀的?”

韩信却不答话,向着前方施礼道:“嫌犯项羽带到。”

原来不知不觉已进了厅堂,那女子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韩信沉身道:“见了大秦蓝月郡主,还不下跪!”

项羽正自疑惑,忽然腿弯一阵剧痛,韩信不知何时取了一根铁棍,狠狠的敲在他腿肚子上,把他打的向前踉跄了两步。

这个时候的项羽,还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西楚霸王。

这个时候的秦国,国力昌盛,也不是那个烽烟四起大厦将倾的腐朽帝国。

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

虽然极不情愿,他还是跪了下来:“草民项羽,参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