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嗯哼花魁?”

“天啊,这次诗会真是来对了。”

“没错没错,没想到嗯哼花魁会到,真是走运。”

“不是说花魁很少露面么?没想到咱们第一次来,就能看到。”

“你们懂什么?往常的诗会,都是在城中举办,在永乐坊这是第一次,你们以为这位侯爷会轻易让诗会在这里举办?”

“我也听说了,之前听说诗会想要来永乐坊办,但是都被拒绝了,没想到这次却能在这里举行。”

“你们不懂了吧?知道今年为何如此特殊么?”

“兄台别卖关子,快快说吧。”

“你们看看,今年是谁主持不就知道了?”

下方各种小声的议论,最终将话头指向了共同的人,就是此时稳坐在首位的白澈。

这些话,秦舞阳自然听的清楚,此时有意无意的看着远处的白澈。

这小子虽然脸色没啥表情,但是秦舞阳那双眼观察入微,能够看得出,他此时绷着劲呢,估计心里早就得意死了吧?

不过看来这个花魁还真是难得一见,自己这次也算是来对了,可以一饱眼福。

不过不知道这嗯哼花魁,要展现什么?或者干脆留在这里,陪大家吃酒?

虽然此时这里看起来很热闹,但是还真的和寻常逛勾栏有极大不同。

这里显然格调更高,参与诗会的文人们,只是欣赏美人舞姿,品着美酒,但是却没有一个美人来作陪吃饭。

基本就是美人在台上表演,大家在下面谈天说地,顺便做做诗。

此时随着花魁站定,周围的声音瞬间消失。

秦舞阳看向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透着一股期待。

当然仅限盛国本地人,那些它国的观礼团,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是看大家都如此,也便有样学样,屏住呼吸。

嗯哼花魁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如同站在一片荒无人烟的旷野间。

周围的人,在这时仿佛消失了一般。

随即悠扬的丝竹之音响起,空灵的歌声,缓缓伴随而出。

先是缥缈无迹可寻,以丝竹为主,歌声为辅。

缓缓间,不知如何,丝竹之音越来越远,而歌声则占据了整片空间。

众人不知觉的闭上了眼睛,跟随着歌声,来到了那片旷野之上,见证着四季交替,时光流转,生命的出现于消亡。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至少在秦舞阳心中,他从来没有听一种音乐,有过如此真切的感受。

当他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花魁早就已经离开,而周围的人们还沉浸在那份意境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随着他倒酒的声音响起,才相继有人回过神来,不过大家的神情都差不多,都是一脸回味。

一人脸色痴痴的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咀嚼了半天皱着眉头咽下。

随后轻声感慨“我读书时,曾不解圣人所言听韶乐,为何不知肉味。而且还是三月不知,如今我切身体会到了。”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

可能在场,只有一个人没有沉浸其中。

当然秦舞阳估计只有他自己发现了,这个人竟然是郑则卿。

其实秦舞阳是不确认郑则卿有没有沉浸的,只是他清醒之后发现在场只有他保持清醒。

开始他还有些惊讶,暗道难道郑则卿隐藏实力,其实是个炼神境高手?

因为他明白,自己之所以最先从歌声营造的意境中出来,是因为他的神识强大,神魂极为凝练,对于这种意境方面的事情,可以做到想出就出的。

随后秦舞阳就发现了郑则卿保持清醒的原因,并且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此时郑则卿微微低头,嘴里正自顾自的念叨着什么。

秦舞阳好奇,运足耳力集中到他身上,结果听到这家伙嘴里念叨的,全是关于昨日他那张图纸上的细节。

好嘛,感情这家伙不是不受影响,只不过是一门心思都在研究上,已经达到了一种罕见的专注,根本就没有去听歌声。

一时间,秦舞阳对他不由升起了一股佩服,能做到这样,你牛。

白澈看着众人的反应,微笑点头。虽然他听过许多次花魁的歌声,但是每次仍然都会不自主的沉浸其中。

此次永乐侯卖他面子,不仅同意将诗会在永乐坊举办,更是难得请出嗯哼花魁来献唱,实在是让他在盛国文人面前,挣足了面子。

平心而论,能在文坛树立威望,比他在朝堂上,百官面前树立威望还要开心。

毕竟虽然他现在想要当好太子,可是骨子里还是那个文艺青年。

“诸位,咱们这一轮的诗词题目,不如就以听闻歌声之后的感想为题如何?”

这一提议,立马得到了所有读书人的称赞。

此时大家刚体会过那种美妙,正是诗意大发的时候。

并且谁不想能作出一首名篇,于这位盛名在外的花魁联系在一处,如此岂不是一桩美谈?

于是诗会再次进入了一波高0潮,诸位才子纷纷起身作诗。

更有不少女诗人也加入进来,一时让人称赞的佳作频频出现,称赞声不绝。

就在这时,一位有些岁数的文人,兴致高涨,起身作诗。

结果迎来了尴尬的安静,稀稀落落的鼓掌声,以及众人古怪神情,足以证明此诗与刚才那些比起来,差了不少档次。

一时间这位中年文人老脸一红,道了声惭愧,连忙坐回位子,不敢抬头。

一直做旁观姿态的荀谦,看到此景眼珠子一转,忽然开口说道“诸位,荀某一直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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