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只要你答应依旧迎娶五公主,爹答应你,把你母亲的葬地告诉你。”坐在只有三只腿的椅子上,常高敬低声跟常青说道。没办法啊,他不放低姿态也没有用啊。皇帝已经说了,只要常青还愿迎娶五公主,常家跟皇族就还是亲家;如果不愿意,那常家就是抗旨,就按抗旨处理。

为什么会有这事儿呢?

那是因为5日前,五公主晨起小产,然后大出血,然后惊动了后宫,也惊动了皇帝,就连朝野上也有耳闻了。主要是那大出血来势汹汹,五公主差点儿因此丢了小命。所以常德广跟五公主的“奸情”,也就曝光了。五公主并没有跟常德广一起担责,她指认是常德广强迫她的。

且先不说现在朝野中对常德广及常家的看法如何,本来五公主婚前失贞,她跟常青的婚约完全可以作废了。皇帝要是实在看好这个女婿,完全可以用另一个女儿取而代之。奈何北书皇室没有其她合适的公主了。大公主二公主三公主都是已婚的,唯有四公主孀居,但是皇帝不可能把一个寡妇赐给常青吧?还嫌闹的笑话不够大吗?可是五公主就是最小的公主了,皇室也拿不出六公主来与常青婚配呀。没奈何,皇帝只好给常高敬施压,只是把“招驸马”,变成了“嫁公主”,这也算是皇帝的退让了。要是常青不把五公主娶了,就凭五公主的指认,常德广都难逃一死。

“这样吧,除此以外,你上次想要的东西,爹都给你。”见常青无动于衷,常高敬不得不加码。这人不会说话也实在不好,交流全靠猜的。

常青直直看着常高敬,轻轻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他就是不想要这个婚约,自从5岁那年先皇后把五公主“恩赐”给他,他已经愁了9年了。如今这么好的脱身机会,万金不换。至于母亲的葬地,当他不知道常高敬根本没有葬他母亲么?亲手杀了她还不够,乱葬岗一丢就了事了。

“青儿,你应该知道,如果常家领了抗旨之罪,你也好不了,你也会死的。”常高敬耐着性子说道。从前还可以逼一逼,如今他有了守护者,逼也逼不了。可是常青这油盐不进的样子,看着也实在是窝火。

常青依然摇了摇头。

“青儿。”常高敬不禁提高了音量,“你就忍心看着全家去死吗?”常高敬确实动容了。

常青心里冷笑不止。全家去死吗?都真当他是傻的呢。这事儿只要常高敬舍得出常德广,未必会牵连整个常家,当然了,常高敬官职降一降是有可能的。就算牵连了整个常家,只要常家舍得出如今的地位,用古阵将常家迁至祖地,避世不出,活命是没有问题的。可惜啊,常高敬什么都舍不出,唯一舍得出的就是他了。

“青儿,你要什么条件?”常高敬耐着性子再问道。

常青望着常高敬,还是摇了摇头。

“青儿!”常高敬“腾”的一下从三条腿的椅子上站起来,把椅子都带翻了。“你当真狠心至此?”对常高敬来说,他如此放下姿态跟常青“好言相商”,常青还不识抬举,实在是不知所谓。不得不说,常高敬实在是不了解他的这个儿子,哪怕两人如今面对面,常青清楚地知道常高敬想的是什么,可是常高敬却永远不知道常青要的是什么。

其实常青对常高敬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他直到现在才绝望罢了,彻底断绝了对“父亲”的念想。其实他乃转世之身,有没有父爱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可是他确实是想知道,真正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曾经他愧对“父亲”这个称号,曾经的他,跟常高敬又有什么区别?难道这就是报应吗?不管是不是报应,他都接受,如果这她的意思的话。所以常家再怎么不堪,他都从来没有想过要脱离常家,哪怕他早就有这个能力。

他狠心吗?也许是吧。可是如果不是常高敬狠心在先,他又怎么会狠心在后?这是不是就是倒打一耙,贼喊捉贼?常高敬永远不知道,真正狠心的人是谁,常青又为什么会狠心。

常青也从床板上站起来,那样子分明是在说“请走。”

“你……”常高敬想要发作,又硬生生地压下来,拂袖而去,带起一片尘埃。没错,上次被威压压垮的屋顶,掉在房间里,常青还没有清理呢。只是房间起了一座阵法,用来遮风挡雨。现在常青的这个房间,乃是真正的“全方位天窗豪宅”。清不清理的都不重要,他从来不在意,反正他又不住在这里,这房间不过是个挡箭牌而已。

看着常青原地消失的身影,乔远山不禁感叹,此子心性,坚如金刚啊。守护者的职责,除了守护,就是评分。作为守护者,他的评分对被守护者下一年的最终得分,所占权重甚高。

常青并没有对乔远山隐藏他的任何秘密,包括他拥有生命空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伎俩罢了。作为顶尖势力中的顶尖,他现在所拥有的任何东西,也许在世人眼中炙手可热,可是在自在门眼中,那只是平常中的平常。自在门要是想要他什么东西,他过去保不住,现在还是保不住,将来,谁知道呢?

常高敬真是进退两难。

反了吧,可是他没有能耐从天牢里救出常德广。可是要不先把常德广救出来,常德广怕是就会首先没命了。要是不反吧,他实在是不甘心哪。常家历经三千多年才有了今天的风貌,一朝退去,所有基业就毁于一旦了呀,常德广依然还是保不住。常青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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