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不听话,常高敬怒极。正怒气冲天时,常德广进来了。

“爹,老七没有同意吗?”常德广开门见山地问道。要常青交出信物,是父子俩商量好的。如今常高敬的反应,显然是没有得逞。

“哼,由不得他不同意。”常高敬气哼哼地坐下。

“爹,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吧。”常德广满不在乎地说道。仿佛对常青来硬的,就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儿。

“怎么来硬的?”常高敬喘了几口气,火气压下了不少。“你以为,这如同你们找他出气那么简单?”

“我想,在生命与信物之间,老七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常德广顿了一下,见常高敬这话并没有责怪的意思,阴狠地说道。这么多年来,虽然常青不能修武,但是他出生时引动的青龙异象,一直是常德广头上的一座大山。虽然他也属于天才之流,但是能够引动异象的,又岂会是池中之物?能早早除之,就早早除之,免得日后祸患。在他看来,要得五公主哪里有那么复杂,要什么信物,了结了常青,五公主不就自由了吗?

“让我再想想吧。”常高敬终究是舍不得异象。那是龙啊,他都不敢让皇帝知道。幸好常青是在军中出生的。为了隐瞒这个秘密,他可是制造了庆文关之役,把看见异象的他的亲军,都生生断送了。就连常青的生母,都死在了他的刀下。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他还想赌一赌。万一那个异象指示的就是常青呢?常青才14岁,不是吗?何况正是有了常青,他才有了那个想法,如今条件已经逐渐具备了,不是吗?

“是,爹。那我们来商量一下怎么对云国出兵吧。”常德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很快,就连常高敬都没有觉察。他又怎么想得到,他最宠爱的儿子,会为了一个女人,将家族陷进危机当中呢?当然了,常高敬认为是为了女人,至于是不是,就只有常德广自己清楚了。

仅仅三天,常家七子出生时天现青龙异象便传遍了皇城。等到常高敬觉察时,传言已经止不住了。所以他现在除了在御书房接受皇帝的“恭喜”,也做不了其它什么事情了。

“爱卿啊,你家七公子取名一个‘青’字,就是因为他出生时的青龙异象吧?”皇帝笑眯眯地问道。常青这一辈的字辈为“德”,其他孩子都用了“德”字牌,只有常青是个例外。为什么会例外?皇帝自有皇帝的看法。

“皇上。”常高敬重重地跪下,惶恐道:“流言不可信哪皇上,这分明是有心人想要陷害老臣哪。七子所以没有安上字牌,是因为……”常高敬顿了一下,似有难言之隐。见皇帝不说不罢休的样子,终于咬牙说道:“是因为七子的生母,唉,实在是难以启齿,乃是军妓哪。”说着,常高敬还挤出了两滴老泪。

亲口由常高敬说出的消息也确实雷到了皇帝。众所周知常家七子乃是军中所生,但是谁能想到,七子的生母会是军妓,不是一直说的是绝色的农家女,难产死的吗?不过绝色是绝色,却由农家女变成了军妓?这样看来这七子的出身,还真是低哪,虽然有了常家的血脉,却终究是不入流,连用家族字牌的资格都没有。

“当真?”皇帝犹自不信。

“老臣不敢欺瞒皇上,陛下若不相信,可以对老臣搜魂。”常高敬赌咒发誓道。

皇帝又惊了一下,见常高敬不像以退为进,便信了五分。搜魂对灵魂的伤害非常大。到了常高敬这个境界,只要灵魂不死,哪怕肉身毁灭也能得以重生。然而搜过魂,即使肉身不灭,也是半死不活。常高敬敢扬言搜魂,证明他说的不是谎话。

常高敬说的当然不是谎话,他只是没有说全罢了。诚然是因为常青的生母乃是军妓,所以没有给常青上常家字牌,但是用“青”字取名,又何尝不是因为青龙之故。常高敬半真半假,过了眼下皇帝这一关。

“出动护龙卫,把这件事查得清清楚楚。”常高敬走了后,皇帝淡淡说了一句。

“是,卫一领命。”黑暗处走出一个人来,半跪在皇帝面前说道。说完后即刻消失了人影,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常高敬刚出皇宫,坐骑来到回常家的必经之路上,就遇袭了。刺客出动了十来人,境界都跟常高敬差不多,都是进入真元境的好手。把常高敬吓得不轻。要知道武师虽多,可是晋级不易,修炼到后期更是难上加难,很多人几十上百年都难有寸进。像常高敬这样修炼到真元境中期的,整个无相国都没有几个。可是对方一下出动了十来个真元境五、六重的刺客来刺杀他。不仅说明对方看得起他,也说明对方家底厚啊。有哪个势力有十个这样的刺客,在无相国都可以横着走了。难道皇帝并没有相信他的话,要将他杀之防患吗?

常高敬冷汗汩汩而下,不得已召唤了暗卫,才勉强突围,还是被一个刺客斩下一臂。

常德广这才开始慌了。靠他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在三天内就让流言传遍皇城,一定是有人推波助澜。先前他还暗自高兴,以为皇帝必斩常青,毕竟没有哪个帝王容得下这种威胁。可是当常高敬遇刺,他才发现事情好像并没有朝他的设想那样发展。遇刺的难道不应该是常青吗?

“糊涂啊!”常高敬忍着断臂再生的痛苦,对跪在地上的常德广训斥道:“为了一个女人,你值得吗?”

常德广眼中闪过阴鹜,只不过他低着头,常高敬还是没有看到。谁说他是为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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