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愣!疑惑道:“何出此言?”安德海起身,向信王详细解释了一遍,信王这才解惑!

原来,安德海在入宫前家在辽东,家中有兄长侍奉双亲;安德海深得皇帝喜爱,遂晋升为内侍太监,直至西安府锦衣卫镇抚使。

因辽东战乱,安德海在皇宫时便与家中失去联系,因在皇宫当差不能随意出宫,故此没有时间寻找家人。

自从调任西安府锦衣卫镇抚使之后,安德海终于有机会寻找家人,他先后派遣锦衣卫暗访查寻家人下落;最后得知父母和兄嫂先后死于战乱,唯兄长带着年幼的侄子,来京城投靠弟弟安德海。

可是,多方打听之下,始终没能够寻到安德海消息,非是寻不到,而是安德海已不在京城,加之他兄长乃一流民,能够接触的人有限;不久,兄长一病不起,临死之前,凭借安德海的一封家书,让儿子安心进皇宫当了一名小太监。

后来,安德海顺着家书这条线索,最终在文华殿找到失散多年的侄子,安心便是信王救下的小安子。

安德海抹着眼泪说道:“若非殿下搭救,我那苦命的侄儿,恐怕早就惨死在那些奴才之手了,奴才将来有脸面见我那九泉下的父母和兄长!”

信王也是感叹,没想到小安子命运如此悲苦,不过还好,最终他们能够亲人相见,虽然小安子净身为太监,总归能够活着就好。

“安德海”信王安慰一番安德海之后,说道:“本王今日来锦衣卫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殿下尽管吩咐,奴才万死不辞!”安德海恭敬说道。

“前些日子,西安府同知孙传庭一案,你可知晓?”

安德海闻言一愣,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奴才曾派锦衣卫调查此事,知晓个中内情,只是???”

安德海看了看徐霞客,欲言又止。

“没关系,先生不是外人,但说无妨!”信王示意。

“是”安德海恭敬道:“据锦衣卫汇报,孙传庭在京任职吏部验封主事期间,曾经酒后谬论东厂专政,狂论首辅严党门生尸位素餐,得罪的人太多,故此遭此劫难!”

信王徐霞客闻听之后,顿时了然,难怪区区知府杨嗣盛敢明目张胆地整治孙传庭,锦衣卫却视而不见,任其胡作非为。

起先信王还以为是知府杨嗣盛之子杨天,看上孙传庭未婚妻刘思吟,从而设计陷害孙传庭,原来问题出在京城;同时得罪两大阵营,还能安然无事,就连信王都自信没有把握独善其身。

思索良久,信王肃然问道:“无论如何,你必须想办法将孙传庭从六扇门提出来,拘押在你锦衣卫镇抚使大牢,先保孙传庭安无虞,至于后事,我再酌情另想办法。”

“这个没问题,锦衣卫有拘捕审问职权,六扇门不敢阻拦!”安德海说道。

徐霞客闻听之下,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是的,一旦锦衣卫镇抚使插手此事,知府衙门绝对不敢阻拦;将孙传庭拘押在锦衣卫,绝对是最稳妥,没有比拘押在锦衣卫更安,可谓绝处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