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泽一路低头思考着究竟该如何脱身,快走近回去的石桥,却听见周围一声喝止,应该是当时陈玄叫嚣人蛇应战的言辞,只是前方有些晦暗,视距还远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在人蛇拧断陈玄脖子的瞬间一切又回到静谧。

天泽蹑手蹑脚得往前走着,刚走近几丈就见到前方有两道人影,其中一道从轮廓判断应该就是人蛇,天泽试探性得问道:“水奴?”

只是没有得到回应,感觉两道影子在逐渐向他这边走来,只是另外一人感觉是被提线的木偶般完是双脚拖地而行,手也耷拉着没有任何动作。

天泽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这地底空间还有其他的人蛇种?

他下意识得将最后一枚道符握于手中,准备一个不对劲就祭出道符撒腿开溜了。

随着那两道身影渐趋行近,天泽能看到个大概,那人蛇果然是水奴无疑。

再仔细一瞧它手上所提之人的穿戴不正是先前追击他的人么。只是现在这个造型有点让人心悸,身子正对着天泽头却180度被拧到脑后去了。

看人蛇手上还沾满了鲜血,天泽下意识得往后退了两步。

人蛇像是故意吓唬天泽,将陈玄的尸身一把提起拎于天泽面前,张口用那细长的舌头舔舐了几下手上欲要滴落的血滴。

随后冷漠得望了一眼天泽说道:“还不走,你也想和他一样被拿去祭祖么?”

然后又单手拖着陈玄的尸身往平台深处走去,天泽望着水奴远去的背影,正准备回身走去,却听到水奴传音入耳:“小子,修道其路漫漫无常,想要超然脱俗便要有足够的实力,这是本座最后次帮你,待你渡劫之后再来吧。”

天泽对着人蛇的背影略微欠身以示尊敬然后喊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晚辈若是修得正果,定然再访此地以了因果。”

的确,几次的遇险让他意识到自身实力的渺小,完被他人玩弄于股掌,若不是运气不错几条命都不够他送的。

水奴又传来幽幽之声:“小小渡劫岂是正果,渡的了你才有机会见识更广阔的天地,去吧,希望你我还有再见之日…”

天泽愣了一会儿,将心中好些个谜团梳理了一遍。片刻之后天泽双眼精芒绽放,他决心誓要凭自己的能力解开所有的疑问,不管是巫力觉醒也好,巫祖坛的传承也好,本族使命也罢,归结这一切都需要在自己有足够的修为前提下才能去追根溯源。

我辈修士何惜一战,他心下决定在有充足准备的前提下尽可能通过各种历练任务不断提升自己的眼界和实力,他相信即使九天雷劫加身也无法磨灭自己的意志,这一切只是自己踏天而行的试金石罢了。

天泽收拾了下心情便往水潭的方向走去,到了水潭天泽在潭边的大石上稍微坐了一会儿,他需要静心构想一下回去时可能遇到的情况。

三人之中给他感觉最为莫测的便是那身穿金丝长袍的男子,表面谈吐温婉和善,周身气息引而不发,天泽也摸不透此人究竟修为如何。

天泽心里有些犯难,心想根据先前追击自己的那人对于金丝长袍男子恭敬的态度来看,此人若不是修为甚高于他,就是地位超然。

若是修为低仅仅是身份地位高,那自己趁其不备还能有机会脱走,若是修为高那就比较难办了。

自己现在手上仅有一枚疾行道符,另外两颗赤红色药丸也不知道有何用途。

如果自己使用道符后一炷香的时间内还未能摆脱此人的纠缠,那自己的处境将是岌岌可危。

天泽皱了皱眉头心想:“若是真要置于绝境该不该动用禁咒呢,当初在书阁偷看了禁咒要不是天照大巫力保,族里那些个老顽固可是要把我族规办了,想来威力应该甚大吧。”

想了一会儿天泽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冷哼一声说道:“哼,若要欺我至死,那定叫你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说完天泽便潜入了水潭找到暗洞钻了进去,过了会儿他摒息从暗洞中慢慢浮起,缓缓探出头来只露出眼睛的部分观望了下四周的情形,发现水潭边岸上竟然四下无人。

“竟然没人,难道等不及跑了?”天泽心里嘀咕了下,然后换了两口气并没有直接上岸,在水潭里憋了一会儿发现的确没有动静,便蹑手蹑脚地爬出水潭。

天泽留了个心眼,为了防备走在错落的石柱和石钟乳之间视觉盲点太多,天泽选择绕路贴着一侧溶洞壁往岩缝出口走去,这样只要注意前方和身侧的情况会更保险些。

天泽揣着那枚道符,一有情况就准备立刻催动。

过了大约两盏茶的功夫天泽终于从岩缝出口中挤了出来,出来后外面是一片平地,视野较为开阔,天泽环顾了一周发现并没有人烟。

天泽刚走了几步一阵悠远的笛声传来,笛音缥缈婉转,不绝如缕,宛若天籁,音中又略带一丝悲戚思乡之意。

或许吹者无心,听者有意,有道是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天泽停下了脚步,也不知怎么就回想起当初在巫山的乡土时光:清晨的阳光透过参天的古树枝叶映射在那翠绿蔓枝攀满的竹楼,族人在那影影绰绰的晨曦之中早已忙碌开来,炊烟袅袅而起,不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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