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

其中一个孩子正挨打,痛的哭了,木剑丢到一旁。之后更多的打和教育迫使他咬住唇竭力忍耐,继续挥舞木剑。

无论何时都不可以放下兵器。

走廊拐角,几名身穿夜行服的人经过,脚步极轻,其中一人胳膊流血,顺手指滴嗒。地面早是黑红渲染,深浅不一。

苹住宿的屋子里很多张床并排,破旧的被褥叠的工整。

角落的一块区域属于她。

“明天他们会领你去训练。今天先睡一觉,”迟冉顿了顿,抱住苹蹭了蹭,“哥最近得去长安一趟,我和负责你的教头打好了招呼,挺不住了就休息,还有,在这里我是‘李染生’,你是李染生的妹妹,李苹。”

“……李染生。”

“对,我走了,李苹,小土丫头。”

目送李染生走出屋子,一脚踩上并不柔软、仅有一层床单的木床,苹站立许久,心绪说不清道不明。

墙壁上的窗户很高,通风,墙皮掉落大半,细小空洞漏风。房梁很高,屋顶有稻草填补漏洞防雨。

苹展开薄被子覆盖身包括脑袋,闭眼等待梦境降临,疲惫慢慢包裹身,脑中闪烁许多事情。

邻居、文人、袭击者、马车夫、漂亮女人……纷纷扰扰,他人的面影充斥着朦胧的水雾,思维逐渐钝化,某一瞬睁开眼睛,苹仿佛看见另一个小姑娘用力舔糖葫芦,整串山楂红的发亮。

困意侵蚀大脑,苹的眼皮垂落又挣扎几下,右手烧灼感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