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里能找到的三兄弟的衣裳、盖的被子全都放在大锅里,好一顿煮。

确定真正做到“斩草除根”了,这才用木棍挑出来,重新放在温水盆里,用草木灰使劲搓洗干净了,这才晾晒起来。

等她洗完了衣裳,三兄弟已经洗完了澡,盖着柴小桃那张被子遮羞,脑袋垂在炕沿外,不敢挨上炕席。

柴小桃拿着剪子进来,秦可言立即变了脸色,娘亲,不会真的给他们剔头吧?

秦可言忙退而求其次道:“娘,我有办法,不用剔头也能弄没虱子和蛴子,用篦子!”

“篦子?”

秦可言指着黄铜镜前的一把像梳子似的东西道:“那个就是篦子,如是齿不够细,可以用线紧一紧,虱子蛴子就全篦下来了......”

柴小桃眼睛一亮,还别说,倒是个办法,只是......

柴小桃依秦可言的建议,把篦子的齿子紧了紧,忧心道:“这样,会不会很疼啊?要不,还是剔吧,剔头不疼......”

三个儿子异口同声道:“用篦子!不怕疼!!”

相较于疼,三个儿子觉得剔成光头才更丢人!!

很快,秦家的土坯房里,响起了三个儿子此起彼伏、鬼哭狼嚎的声音。

路过秦家的村人听了,不由得暗暗摇头。

是狗改不了吃屎,这秦寡妇,准又是打儿子了!不是亲生的,到底不心疼!就算是亲姨续弦也白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