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待周仓率领七千黄巾贼寇赶赴河滩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悲痛不已。

满地都是黄巾力士的尸首,每个眼中都含着绝望之色,并且,尸首堆中,不时冒出一股股恶臭味道。

不免让人揣测,难道这些人是受了什么惊吓,竟吓得屎尿失禁。

“给我找,看看有没有喘气的?”

周仓咆哮的吼道。

“周头领,地公将军的尸首在这里……”

随着这声高吼,一大波黄巾贼寇向张宝的尸首靠拢,看着地公将军变成无头将军,沉沦致深的黄巾信徒开始嗷嗷大哭起来。

周仓听着杂乱的哭喊声,内心更加烦躁,厉声吼道:“都他娘的闭上嘴,留着你们的力气,去给地公将军报仇。”

“你,带领三百名弟兄,护送地公将军的尸首回冀州,亲自交给天公将军。”

“其余人,擦亮你们的武器,随我攻破酸枣,杀光官贼,为地公将军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

以周仓料想,官军获胜之后,必定会回酸枣县城。

所以周仓当机立断的组织黄巾贼寇开始向酸枣进发,无论如何,他必须攻破酸枣,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周仓刚刚二十出头,正值热血沸腾的时候,此时双眼血光大盛,杀奔酸枣而去。

七千人又浩浩荡荡的向酸枣进发,如同海浪翻滚,一浪接一浪。

……

“报……”

“启禀将军,黄巾贼寇果真向酸枣扑去,离县城只有十里了。”

张峰抖了抖身上的露珠,伸展了一下身躯,笑道:“杀了黄巾贼子的老大,怕是这群人要发狂了。”

典韦从旁笑道:“一群乌合之众,也想攻打酸枣,真是狗进茅坑。”

“哈哈!”

围在张峰身旁的将校一起大笑起来。

只从昨日歼张宝的三千主力军之后,张峰深有体会到士气这玩意,真是妙不可言。

如今自己手下这一千五百士兵,个个都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因为在他们看来,如同神人一般存在的张宝都被他们杀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即便昨夜露宿在这峡谷深处,也没有人发出怨言。

“将军,我们何时动身?”

典韦开口询问道。

张峰看着昨日缴获的五百匹战马,内心信心满满,虽然这五百匹战马参次不齐,但是好过于没有,有了骑兵之利,迂回奔袭将更加得心应手。

“是该行动了,典韦,挑选五百会骑马的弟兄,趁着黄巾贼寇首尾不能相顾之际,偷袭贼寇的粮草。”

如果断了这七千人的口粮,这场战争,便不战而胜,坐等胜利,何乐而不为。

张峰又道:“其余人,原地待命,不得随意外出,不可冒然生火。”

典韦领着五百人跨上战马,策马而出,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酸枣城下。

周仓领着大队黄巾贼寇呼啸而来,集结完毕之后,直接下令攻城。

一时之间,酸枣城外黄巾起伏,如同成熟的麦穗,一波又一波,在黄巾小头目的驱赶下,直接扑向酸枣城门。

城楼上,李秀宁一身戎装,别有一番巾帼之风,两名黑甲军护卫左右。

“统领,贼寇靠近了!”

黑甲军老三提醒道。

李秀宁手握宝剑,神色一点儿不慌张,不紧不慢道:“待贼寇到了五十步的距离再让弓箭手射箭。”

“诺!”

李秀宁虽然临时凑齐了五百弓箭手,可这些弓箭手没有经过训练,百步穿杨箭无虚发是不敢奢望的,所以只能让贼寇靠进一些,这样下来,即便射不准,也能伤及其他贼寇。

“杀呀!”

一名小头目带着一波黄巾大汉,扛着攻城云梯率先冲了过来。

“放箭!”

随着李秀宁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多时的弓箭手齐齐探出上半身,对准下面的贼寇放箭。

“嗖…嗖…”

五百支长箭破空而下,从黄巾贼寇头顶灌下,霎时,便有二三百人嗷嗷大叫。

“老子的眼睛……”

“我的手……”

惨叫声起此彼伏,黄巾头目大声吼道:“都他娘快竖起盾牌,竖盾……”

这时,黄巾贼寇才慌忙竖起一面面圆木盾牌,抗着箭雨向前一步步推进。

周仓看着城头长箭横飞,心头一颤,他万万没想到酸枣城中竟然会有如此多的长弓手,这可是守城神器,数通箭雨下来,已经有近千人被利箭所伤,其中有一半命丧当场。

这五百副长弓,可是张邈从整个陈留郡抽调出来的,要知道整个陈留郡也不足一千副长弓。

闻听数万黄巾主力进攻酸枣,张邈是急得直跺脚,可是事已至此,生了这么一个操蛋的儿子,若是他不保张峰,怕是老张家,真的要绝后了。

“弓箭兵反击,压住城头的官兵!”

周仓大声传令道。

他带来的这些人马中,也有三百多弓箭手,可是手中的弓箭,却远远比不上官军的强硬锋利。

临危受命的黄巾弓箭手快步奔赴城下,迎着城头的官兵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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