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司为难了。

他像是傻了似的,对着她说了句:“娘娘,要不您亲自去和他说?”

云舒欢快地走向那人,问:你愿不愿当这一个宫中宴会的乐师?”

言沉宇坐在轮椅上,看着真正的乐师如同潮水般退去,他便无声的笑了笑。

“皇后娘娘。”言沉宇不便行礼,而且也不需要行礼。

云舒不知道他是谁,还以为他只是宫中的乐师。

她微微地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她的名声在礼部有这么大吗?

连一个小小的乐师都知道?

乐司苦笑了出来,一个不受宠的皇后,一个是残疾王爷,那一个他都得罪不起啊!

云舒仔细端详他的面容,是一种略微病弱的姿态,却不会让人觉得他十分脆弱,反而有着一种如沐春风般的舒适。

美色当前,云舒只有欣赏的心思。

可多瞧上几眼,她竟然觉得这一位小乐师和言沉渊这个王八蛋长得有几分相似。

乐师一直见她盯着言沉宇看,心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觉得冷汗连连。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皇后的?”云舒出声问道,面露不解之色。

此时,云舒眼前的残疾乐师却是一道听出她话里头的一话不解,他转而吐露出来:“这一段时间里,礼部之中一直都在讨论您。”

云舒听到这话之后,暗自撇了一眼一边上的乐司,心下明了,上一次的生辰礼上自己所造就出来的轰动,恐怕早就在这里头传遍了。

只是没有曾想到,居然会传得这么久。

不过……

她怎么觉得计划答非所问呢?

“那你可是答应出席宴会了?”云舒问道,带着一丝期待。

“我不过是个残疾人,行动不便。”言沉宇说道,指了指自己的腿儿,面色黯然。

云舒看着他自己揭露自己的伤巴,心下一愣愣的,不知为何从身后升起寒意来。

“抱歉,为难你了。”既然对方不愿意,那她也不好勉强,左右这些宴会也不过是一件小事情罢了。

“不碍事的。”言沉宇很清楚自己的腿疾,怕是很难恢复的。而且,轮椅坐了这么多年,他自己都习惯了。

“那这位乐师大人可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云舒起了做朋友的心思,至少她在这一个陌生的世界里不算太过于孤单。

言沉宇低着头,指尖把玩着白玉笛,在思考着要不要答应她。

云舒垂下了眼眸,也有着几分遗憾,身影逐渐的透露出了一股凉薄和寂寥。

她瞥向了蔚蓝色的天空,哪里很大,云也悠悠,可到底不是她所在的世界,她很清楚这个封建社会是个什么样子的。

人命如同草木,肮脏和污秽,也参杂着生生不息。

云舒最怕的不是别的,而是她现在并没有融入这里,也没有要融入这个世界里的心思,因为她害怕回不去,害怕变得和这里的人一模一样。

言沉宇本就心思灵敏,也感觉到她身上明显的寂寥和冷漠,那是不把一切放入眼中的漠然。

“好。”鬼使神差的,他就这么答应了。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着一丝相似之处吧?

云舒一喜,莞尔一笑,包涵暖意,也少往日里的虚假。

兰采被这一抹笑意惊艳到了。连带着乐司也低着脑袋,背影爬上寒意。

言沉宇恍惚了一瞬,随之便懂了她为何这般明媚,那是因为……

无声的默契参杂进去,如丝如缕。

次日。

宫中的小型宴会是由中宫举办的,一切都妥妥帖帖。

可云舒暂时还没有料到自己上一次给柳妃下了这么大的一环计,害得朝堂之上起了风波,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只不过柳倩倩比起李美人,她的身侧有一个心思玲珑的凝珠罢了。

凝珠很惜命,她暗中用言语示意小荷,让李美人给来一趟。

小荷将李美人带来。

“你怎的这般憔悴?”柳倩倩看到李美人瘦做骨头的样子,顿时头皮发麻。

“娘娘,求您帮帮我吧?嫔妾日后给做牛做马都可以。”李美人毫无形象地倒头大哭,更是砰的一声跪下。

“李美人,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呀?”柳倩倩心虚不已,扶起她的手都是颤抖的。

“都是皇后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我父亲怎么会入牢,家中男子充了军不说,女眷也是入了教司坊那个地儿。”

李美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中极为怨恨云舒,可她也更恨柳倩倩。

如果不是她那丞相爹爹,户部尚书身为她的父亲,何至于此?

柳倩倩闻言,更是心虚了,朝堂上的事情她也不是很懂,但大致是能够预料到一些。

她也恨得紧,毕竟云舒是借着她的手害得李美人一家落得如此下场!

“李妹妹,明日是宫中的小菊花宴会,届时不如去求一求皇上?”柳倩倩选择了祸水东引,也是从心下就有了预谋。

“对啊,我去求一求皇上啊!”李美人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然忘记了自己在御书房之外是如何的苦求,却半点见不到圣颜的了。

柳倩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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