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山罔顾门中弟子性命,凭空捏造出一个唐隐,只为让我龙首山摆出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姿态来?”

张仁良却是冷笑:“那依你之见,我等不远万里招你进京,只是为了栽赃陷害你等不成?”

李从简镇静了片刻,翘首看了看张仁良,忽的长笑起来:“看来龙首山无论如何辩解,都无法置身事外了。”

张仁良拱手对着宣帝:“若无一个合理的交代,你龙首山于圣上不忠,于天下不义。”

李从简轻抚长须,不禁冷笑一声:“真是扣下好大一顶不忠不义的帽子!想我龙首山好歹道门祖庭,也曾被先皇恩宠,万民拥戴,何时又受到过这等无妄之祸。可如今门中弟子被杀不说,门中三百余名弟子以谋逆之罪身处牢狱,朝廷却是袒护杀人真凶不去追查,只想着如何不分青红皂白地执意降罪于斯。敢问陛下如此行为,是想给天下群雄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张仁良脸色稍怒,轻喝一声:“大胆,李从简,你这是在威胁朝廷!”

李从简躬声应答“贫道不敢!”

“不敢?哼哼。”张仁良凝声道:“李从简,我看你分明是要拿你那道家祖庭的江湖名位来要挟朝廷。诚然,凭你龙首山区区百余号人想要造反起势不大可能,说你们通敌叛国,卖国求荣也没人相信。但你要清楚,此事乃因你而起,其后果轻则江湖大乱,重则动摇国本,凭这一条,便可定你个欺君误国之罪。如果今日不对尔等作出惩戒,日后人人如此,我朝威望何在?”

李从简抬了抬眸子,寒声道:“既如此,贫道无话可说,一切还请陛下发落。”

张仁良怒目拧起,长袖一挥:“来人,将此贼道押入天牢,听候问审。”

“是!”

两侍卫听令上前,李从简倒好似认了命,一撇拂尘,仰天长笑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