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放心。”苏怜点点头,欢喜着跟胥如烈郑重地行了个礼,“多谢殿下开恩。”

胥如烈不由得失笑,拿手轻轻的点了两下,“你呀,就是太善良了,连条狗都要护着。”

另一边,大概过了几日的样子,之前萧淮安要忙着童谣的事儿,苏娇心里也不自觉的跟着悬心,眼下好容易停歇下来了,她也总算可以专心致志的处理之前田妈妈所说的事了。

像这种苏大人过往的烂桃花,最好还是不要让苏夫人知道。毕竟看苏夫人的样子,这苏大人年轻的时候应该还有两把刷子,苏夫人身为相对传统的女性,通常不会将丈夫怎么样,但自己一个人心里憋着也难受,还是不说的好。

但是尽管如此,也不代表着就能够让这种龌龊之事埋藏下来。

苏娇心里想着,田妈妈一个人的证词不能够作为佐证,还得找一下苏大人那边是个什么态度,是否对那所谓的秦水荷还有惦记。再不然,找出些牵挂的证据和旧物,早早的处理了,也好永绝后患。

想罢,苏娇默默的打定主意,找了个时机回到了苏府,却并没有直接去看苏夫人,而是转头首先打听苏大人在哪。

“夫人在她的院子里,额……”管家理所当然的回答着,却没想到苏娇问的却不是这个问题,禁不住愣了一下,呆呆的往花园后方指过去。

“啊,小姐找大人呀,大人还在他的书房里,小姐可需要我带小姐过去吗?”

“不用了,我认得路。”苏娇摆了摆手,领着木蓉转头正准备离开,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猛的转过身来。

“对了,父亲在书房里想必在忙着什么事儿,我就先不要去打扰了,你可知道父亲平时除了书房,还喜欢到什么地方去看书消遣么,我去那边坐坐等他就好。”

要是苏仲世在书房里藏了什么东西,自己冷不丁的闯进去,他才没可能让自己呆在那里有机会找线索呢。

苏娇想着,就随口问一句,顺便算是有个可以寻找他有没有其他藏私房钱的地方。

“嗯,老爷书房那个院子朝南面的厢房,老爷倒是经常喜欢去坐坐,有的时候一坐就是半天时间,不过老爷一向不喜欢我们过去那边,小姐也还是不要往那边去吧,免得又惹恼了大人。”

哎哟,这随口一问,还真挖出了个重要线索。

管家揣着两手,虽说苏娇以前的原身在府里,可能确实有大小姐脾气,娇纵一些,但好歹身份还是光明正大的,府里的下人也有不少心是向着苏娇的。

苏娇垂下眼眸,淡淡的掩藏住了她所有的情绪,与管家笑着看了一眼,“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话虽如此,可是苏娇一摆脱了管家的嘱咐,之后扭头就直接冲着那间所谓朝南的厢房,还特别嘱咐了让木蓉在前面看着把风。

“什么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会是这么轻易就撤退的人吗,反正都已经走到这了。”苏娇笑着搓了搓手,这样此处厢房给打量了一下,直奔那放在东面唯一一面书架前面。

说来也是奇怪,这书架子上拢共就那么一两本破书,房间里也空荡荡的,有的地方还积着不少的灰尘,看起来并不是经常过来,苏大人却也防备着不让人帮忙过来打扫。

苏娇越看越觉着奇怪,更加感到可疑,绕过了书架前面的书桌过去检查,将书架上的书本都看过一遍之后,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一气之下就直接把手中的书给扔了出去。

“嘁――”苏娇反应终归没有手上的动作快,等她陡然回过神来,那本丢出去的书就已经直冲冲地拍在了书架旁边那个放着自画的大瓮上。

大瓮受到了撞击,冷不丁的就要往底下倒,苏娇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凉了几分,忙不迭的一脚跨过去,用自己的脚背堪堪支持住了大瓮。

但是这个大瓮也实在太重了,她完撑不住,居然直接抱着大瓮倒了下去。所幸大瓮并没有碎掉,但是东西落地的声音,也足够像人浮想联翩了。

木蓉在外面听着动静,心里十分担心,却出于手上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得看着这个关口,不能随便离开,她只好默默祈祷苏娇的速度能够更快一些。

苏娇松了口气,但心里早已经是后怕不已,这个大瓮实在有些沉重,压的她的手肘和脚背疼得不行。

“哎呦我去,可疼死我了。”苏娇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自己被连累脏的衣服,嫌弃的把大瓮扶起来,便赶着将衣服上的灰尘拍掉。

不过就在拍打灰尘的途中,苏娇却忽然注意到大瓮里面的画卷有些不太对劲。里面总共只有四五幅画卷,但唯独其中一卷的绳子已经老旧的自己断开,其他书卷还和崭新的一样。

“嗯?”苏娇不由得觉得一阵疑惑,下意识的将画卷取出来展开,里面赫然画着的是一副美人图。

美人眼波流转,虽然眉间带着淡淡的忧愁,却另有一番风情,单看五官和苏怜居然有上四五分相似,但是这通身的气质,和历经苦难后而成的沧桑幽怨之感,却不是一个等级的。

她穿着一身火红的嫁衣,想必刚出绘制的时候是特别挑了她一生中最美的时刻。画卷下笔充满了缱绻之意和心酸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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