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六腑,过五脏,攀十二重楼,最后停在双眼之间,眉心祖窍。

细一看,那烛火却是吞下肚的道基丹。

方一立稳,即有一道绿光从道基丹内涌出,源源不断得在体内铺散开来。每到一处,就如火焰一般,让烂肉翻滚拉长,竟又慢慢有了筋肉骨骼内脏器官的模样。

灵魂撕裂般的疼痛亦渐渐抽离出去,取而代之却是一种深入骨髓、抓挠不到的麻痒。

到底是要比刚刚好些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道基丹只剩下指甲盖那么大一点,忽然有不知凡几的水流浩浩荡荡奔涌而入,四处冲刷,无有遗漏,彷佛淬火一样,淬得那些筋肉骨骼内脏器官终于定型。

和先前人身别无二致,但所有再造的物事都泛着金光,透着股半是粗犷半是沧桑的味儿。

隐隐约约,周身上下又有三千颗星光闪烁。

那道基丹逡巡了一周,好似人满意点头一般的跳了跳,接着从中裂开两半。一道观之不明的光华冲入胡阳灵魂,两半残骸落入丹田,化作一泓清泉,晃晃悠悠在体内走了一个大周天。

久旱逢甘雨,绝处逢生的舒爽瞬时袭来!

偏偏此刻,又有巨大无比的黑影接连从胡阳眼前掠过,像是一颗颗星球,无量星云,让他彷佛置身无边银河!又有片刻,眼前好像只得一盏八角宫灯,将那银河宇宙拘在里面,眨眼,山川湖海,人畜鸟兽,无量量影像流转!

似在演绎一种亘古以来永恒未变的规律!

胡阳好像记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记住!

不知过了多久,道基丹所化的法力再回丹田的时候,他的意识终于从浩瀚无垠的情境脱离,重新掌控了身体的控制权。

自然而准确得牵引着壮了几分的清泉重新在体内运转周天。

足足满了七七之数,一切稳固。

悬浮在天池里的胡阳才睁了眼。

抹了抹并不存在的虚汗,仍心有余悸。

往后摘星道人的话他一定要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要不要做了。

刚刚的遭遇,他绝对不会再来第二次,投胎重来估计都不会这么遭罪。

思绪稍定,胡阳立刻想起刚刚那声啼哭。

心念一动,就从湖里蹦了出来,下一刻已站在屋里床边。

小家伙哭得都抽噎了。

心疼得胡阳衣服都不穿,赶忙抱在怀里哄。

哄到外面太阳出来了,小家伙才勉强睡了,可小手还把胡阳的手指抓紧紧的,生怕他不见了。

胡阳幽幽一叹,父子连心,大略如是。

他疼儿子,儿子虽不懂事,也把他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儿子,你小名就叫安安了,老爸愿你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早上九点,背个包,装好奶粉、尿不湿,给郭三爷打了个电话,爷俩一起去了公司。

门口接待小妹儿见他抱个孩子,笑道:“胡哥你天天晒照片还不过瘾,现在又要让我们看真人啊。我知道你侄女长得可爱,可那毕竟是你侄女,你要真喜欢孩子,赶紧找老婆结婚,自己生一个得了。”

“什么眼神,听好了啊,这是我儿子。”

小妹儿愣了一拍,然后惊道:“你儿子?亲的?”

“废话。”

胡阳摆摆手进了主任办公室,留下外面一群人七嘴八舌吵成了菜市场。讨论的中心,自然是他这儿子哪来的!

“要走?”

主任是四十多岁的地中海,平时只要你把事做好了,也懒得管你,和胡阳这些手下人的关系不错。

“嗯。”

“出事了?”

“老大,没看见吗?”

胡阳把儿子举了举。

“这不你侄女吗?”

“老大,这是我儿子,亲的。”

主任吃惊了:“嚯,你小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下班就宅家里,介绍人也不去,跟个深闺大小姐似的,哪蹦出这么大一儿子?”

“老大,一言难尽啊,总之我现在一个人带他,实在没办法,只能辞职了。”

顺手把辞职信摆到主任桌上。

辞职就是胡阳想出来的找时间的办法。有了鼎天空间和修家传承,他是打算回家好好陪儿子了。

母爱不够父爱来凑。

主任看他老半天,挽留道:“要不给你批个假,反正也快过年了,等过完年再说。”

最后最后,胡阳还是没有留下。

尽管公司有公司的规矩,可法理还不外乎人情,胡阳在公司兢兢业业干了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有客观原因要辞职,公司也没难为他,半上午就顺顺当当把辞职手续办了,什么都没扣留,该他的钱额发放。

跟办公室一群人约定有机会一起吃饭,胡阳抱着众人最感兴趣的儿子,留下满地问号走了。

刚一出大门,电话响了。

“我刚办好辞职手续,已经出公司了。”

“行,我等你。”

没几分钟,郭大少开着他那骚包的金色卡宴到了。

一开车门,胡阳就看见塞满了后座的婴儿用品和小衣服:“老三,三爷,郭土豪,你这是打算开店呢?”

“你闹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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