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当混混出头的他,最相信的就是绝对的实力。其次嘛,就是抓住对方的弱点。

“如果我说,我就是趁人之危,你又如何?”黎逆猖狂地大笑,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狠戾,“有实力的人,都很有傲气。我喜欢你的傲骨,所以我很想知道,当你傲骨尽碎,不得不屈从我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蔺苌心里一紧:“怎么,群殴?”

她现在所剩力气不多,身还发软,身体状态很差;段翎又身重蛇毒,四肢无力……对方这么多人,且男性居多,她们哪里是对手?

这该怎么办?

黎逆摇摇食指,越发愉悦:“不不不,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有基本的风度,群殴太无聊了。让我感兴趣的地方是,你这么傲,但你好像很在乎你身后的人嘛?”

蔺苌攥紧拳头,面色平静,但段翎用脸蹭了蹭她手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一颤。

“威胁我?”

黎逆一早就看到蔺苌挡着一个女人,只是对方躺在推车上没有怎么动,也没有怎么说话,他推测对方现在一定受了伤,并且还不方便移动。

从她们的话来看,感情也很好。

那么,这就是他想找的弱点了。

黎逆扭了扭脖子,有些兴奋地舔舔牙齿:“刚才我也说了,我想看你屈服的表情。现在你跪下,朝我一路跪过来,并且求我带上你,我就放过她,同时,你也得到我的护佑。否则……”

他打了个响指,身后的一胖一瘦向推车方向走近几步,“我倒要看看,你护的住她吗?”

黎逆的话激起了蔺苌心中的熊熊怒火,她眼神彻骨冰寒,像是看死人一样扫过黎逆,天生不服输与疯狂的本性让她就要说出试试看的话语。

“休想!”

段翎像是自己受了侮辱,比蔺苌还要生气,语气冷的像是结了冰。可就是这么一句为蔺苌说的话,把她心里的滔天怒火都给浇灭了。

疯狂不怕死的野兽,冷静了下来。

刚才已经衡量过敌我双方的力量差距,她现在是护不住段翎的。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根据症状也可以知道,蛇毒已经深深侵入段翎的身体,她绝不能再战斗一次了。

否则,就算程霄他们找到了血清,恐怕也无力回天。再一个是,段翎确实动不了了。

跑也不行,打也不行。

“苌苌,你听我说,你先跑,和程霄他们汇合后再来找我。我中毒很深,他们也拿我没办法,多半会丢下我不管的,到时候你们救我就可以了。”段翎又蹭蹭她的手,小声地建议。

蔺苌知道,段翎说的是对的。

在黎逆等人不狠的情况下,再加上主要关注的是她,她这个主要目标跑掉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可黎逆这个人能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还提出如此卑劣恶心的要求,她还能指望对方不狠心吗?

有沈菲菲这个害过段翎的人在,其他人里难保不会有李菲菲、王菲菲,万一还有男人趁此机会……

思来想去,这些结果她都赌不起。

也不敢赌。

踌躇了好一会儿,蔺苌说:“你对我感兴趣是吧,那放过她吧,我跟你走。”

引开所有人,段翎安不说,她独自一个人,到时候反而方便。

只是,还是要把段翎一个人丢在这里……但总比段翎的主意好。

“苌苌!”段翎压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黎逆却哼笑一声,压根不接受:“不行,你们感情那么好,就算是友情也膈应到我了。我对自己的所有物呢,从来要求都是很高的。要么部属于我,要么一分不剩,你懂我意思吧?”

也就是说,除非她做到对方的要求,否则无论如何也不放过段翎吗……

她好笑地摇摇头,自嘲道:“我怎么就没想过把桥给断了呢,平白让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东西过来捡了便宜。更没想到,我们以为最大的危险是蛇群,现在却发现,输在了人心诡谲上。”

对面的人群里,少数人不忍地转身,而更多人选择了漠视。

蔺苌心里冷笑,那些本就模糊的良知彻底被黑暗碾碎,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念头。

可为了段翎,她暂时……不能。

“行了!”黎逆不耐烦地挥手,只想看到对方的臣服,“事实上,谁的拳头硬,谁就有绝对的道理可讲。我现在拳头比你硬,还对你很有兴趣,所以你只能屈服。再怎么不甘,你也得认,这是你自己的错,知道吗?”

受害者理论么?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句话果然不假。

蔺苌已经无话可讲。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个办法……她心中杀意沸腾,在对方越发不耐的逼视下,面无表情,曲起膝盖就往地上一跪。

因为膝盖太硬,用力太狠,段翎甚至能听到那声跪响。

这响声与心里脆弱的水瓶共鸣,她勉力撑起头看过去,目眦欲裂,水瓶猛地炸开,碎片落了一地,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创口。

栗色长发的女人跪在冰凉的地面,把背挺得笔直,像是桀骜不驯的小兽,无论怎样,也不会折了傲骨。

一身衣服与裤子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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