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翎做了什么千不该万不该的错事。

蔺苌耸耸肩,松开了段翎的手,莫名的很。

阿翎?这算什么?

别告诉她,她还误入修罗场了?

段翎摇头:“我不认识你,你认识我和蔺苌?”

方徊冷笑连连:“段翎,你真是好样的,你永远不会选我,你永远不会记得我,纵然我……”

她止住话语,捏碎了蛇心与蛇胆,任由一手的血水与胆汁肆意流淌,一边又勾起嘴角,笑说:“但是没关系,阿翎,没关系。你忘记我,我就让你想起我来;你选她,我就让你后悔选了她。”

段翎沉下脸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

方徊歪头,掏出口袋中的长笛,眼里闪过疯狂之意:“你们现在有机会可以杀掉我,不考虑看看么?”

蔺苌皱紧眉头:“说什么鬼话?”

她对蛇可以下狠手,对人却不行,虽然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越来越不舒服了。

段翎看到那根白色的玉笛,心下不安,几步上去想要夺过它,却被方徊轻巧地闪过。

“那就,开始我们的游戏吧。输了也没事,我会保得阿翎你的性命;但蔺苌你,绝对不行。我要你死无尸,我要你永远困在这里,哈哈哈哈哈!”

方徊疯狂地大笑,动作却一点也不慢,两三下就退到了走廊中,一边把手指按在了玉笛的笛孔上。

“这位方小姐,我和你素不相识,你同段翎的纷争,做什么要拉上我?还这么恶毒,神经病!”蔺苌很无辜。

她气不过,质疑完方徊后,还狠狠瞪了段翎一眼:“你和她……?”

段翎同样很无辜,低声道:“蔺苌,我和你一样,别轻信他人。”

蔺苌转念想,也是,万一这真是个神经病呢?

无非就是一句疯言疯语,她迁怒段翎做什么。

方徊见此,语带嘲讽:“素不相识?呵呵……”

见段翎还要再追,她不再犹豫,吹响了玉笛。玉笛传出的声音婉转而悠长,笛声从九楼,渐渐传到了其他地方。

也就是在这一刻,蔺苌的不安几欲掀顶。

这是她从未听过的曲子,连曲调都很奇怪,根本不像是本土的音乐,倒像是什么苗疆的曲目……

等等,苗疆,蛇……

不会吧?

蔺苌跨过蛇尸,急道:“段翎,别让她吹,那些蛇……!”段翎却陡然瞳孔一缩,没有顾得上其他,用手一抓,把蔺苌从地上的蛇头处拉开,厉声喝道:“小心点,别靠过去!”

蔺苌一个趔趄,收力不及,撞到了段翎的肩膀。她连忙低头,发现她原本的落脚处,那本以为已经死掉的蛇的蛇头出现在了那里,大张的蛇口也已经阖上。

也就是说,刚才假如不是段翎的反应快,她就被咬了一口了!

蔺苌心有余悸,追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刚才她想追方徊,一时情急就欲从蛇头直接过去,却忘了死掉的蛇头两侧有感应热信号的器官,从旁靠近,仍然会触发蛇的防卫机制……

还好有段翎在。

“走,快拦下方徊,她可能有办法能控制那些蛇!就算不能,她的笛声也会引来那些蛇的!”眼见方徊跑远,蔺苌赶紧催促。

段翎却皱紧了眉头:“来不及了。”

“什么?”

还没得到段翎的回答,走廊里的第一个房间就发出轰然巨响,然后那墙体猛地破了一个大洞。而大洞的位置,正处于她们和面带笑容吹奏笛曲的方徊之间。

墙体的碎片簌簌而落,滚滚白尘中,一道黑白色的硕大身影迅速钻出。

两人尽管还看不清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也有对危机的本能感应,段翎当即就喊:“不好!跑!”

“嗯!”

她们距离紧急通道口不远,刚一转身,就听得后面的咻咻破空声。

间不容发,蔺苌大喊:“右!”

好在段翎能领会她的意思,同她一齐向右躲闪,然后两人就发现左前方的地面,已被几团毒液腐蚀成黑色,发出了“咝咝”的声音。

没有空闲回头,两人几步转回通道,发现楼下的银环变异蛇已经赶到,只是由于楼梯里空间狭窄,好几条挤成一团。

一条稍微苗条一些的,从同伴的挤压下钻了过来,把前半截蛇身高高立起,大大的蛇眼里满是暴戾之色,对着两人就张开了毒牙,欲要一口咬住近一些的段翎。

段翎眼神一凝,袖间小刀滑落入手,不退反进,左手以刀反刺贯入下颌,刀尖从下至上穿透蛇头,把它插成了一个糖葫芦。

“嘶!”

银环蛇乍然受到重创,就要反身抽尾,蔺苌自左边把段翎拉到身侧躲过这一击,然后翻身从阶梯上跳到护栏交汇的那一小段平台上,一个凌空飞踢把蛇头整个踹倒在墙上,顺手把段翎的小刀抽了回来,稳稳地落在地面。

“走!”

段翎好像总能知道她要做什么,和她配合无间,一双手适时地在其落地时刻递了过来。

这感觉太过舒坦,蔺苌嘴角不自觉上扬,一只手甩刀收刀,另一只手牵上了对方的手。

从她们拐进楼梯口,到击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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