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其他人?”

她不打算隐瞒自己动手的事实。

施不语挠挠头:“没啊,我们猜你们是和人动手了,因为你没外伤,那血肯定就是别人的呗。但只有血在那里,我们还觉得奇怪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蔺苌三言两语地概括了一遍,略去其中一些不重要的细节。

程霄听完,问:“照你这么说,那两个人是死了吗?”

蔺苌摇头,表情有些淡漠:“谁知道呢。”

施不语和程霄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蔺苌却一脸无所谓。

那两人的同伴有那么多,这里又是医院,只要不是当场断气,都不容易死……

蔺苌动手的时候,真的是抱着杀了对方的决心,但最后还是留了一些余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段翎在旁边。

只是她也没想到的是,后面对方的队伍会溃散的那么快,说乌合之众都算夸赞。

不过这些事,她不打算作为自己动手的借口,所以她也不打算说这些。

倒是段翎优雅地用纸擦掉嘴唇上沾到的油,开口道:“应该没有的。她动手的时候,我程看着,还是比较清楚的。那瘦竹竿她避开了要害,只是流血量比较大,看着吓人罢了。她身旁那个男人,因为她当时身体状态已经很差了,伤口不深,应该还有的救。”

蔺苌看了段翎一眼,不置可否。

施不语稍稍松口气:“唉,那种趁虚而入的人渣,死了也就死了吧,就当为民除害。”

蔺苌知道,施不语这个人虽然看着没心没肺,但实际上算是个心肠很好的人,嘴里这么说,心里却不见得这么想,不过是想宽慰她一二。

更别说一身正气,对之前郑丰的死一直耿耿于怀的程霄了。

实际上,死在蛇的嘴里和死在人的手上还是有区别的。大概只有段翎是真心不畏惧她杀了人,只是这真心里有多少是感激又值得商榷了……

“哟,小黄毛,什么时候这成语能用的这么溜了,连着两个都没用错,真是难得。”蔺苌在气氛僵硬前打趣道。

小黄毛很气:“喂,不带这样损我的吧。你可以理解为我厚积薄发,也可以理解为我在危机中觉醒了力量!”

蔺苌笑。

“得了,别贫了。”程霄面带忧色地拉回正题,“如果把我们的情况拼合上,那奇怪的事儿就来了,那两个重伤的人去哪儿了?”

施不语说:“这还用说吗?肯定是被人救走了啊,他们之前那些同伴虽然不靠谱,但不排除他们去搜完物资顺带过来看看,然后救走人的情况啊。”

“不太可能。”段翎动了动反应迟钝的手臂,并不赞同施不语的说法。

注入血清成功排毒后,命是保住了,但这几天身体还是会受到银环蛇毒的残留影响,在行动上别说敏捷,不让人帮忙就算好的。

她不愿让三人看出来,所以吃面和拿纸巾都靠自己一手完成,愣是装的跟正常人一样。

“假如是那两人的同伙,也就是之前那群人,他们救回人后,肯定要上楼救治人的,那动静不小,你们不可能听不见;还有一个更关键的地方,如果你们是他们,回到大厅,发现苌苌与我都失去意识了,你们会做什么?”

“这……”施不语皱眉,“不一定吧,现在大家都在逃命,他们不一定想杀人,你们俩都昏迷了,来人属于心善的,放过你们也说不定……”

蔺苌冷笑:“心善?真的心善的话,不会放任之前的事发生而不发一语。别说什么人微言轻和这样那样的原因,既然能够默认这样的事发生,还能够一时丢下这两人不管,就算是心善,也是伪善。”

没有死于蛇,却差点栽在了人的手上,这足够让她警醒了。

从之前的事情她就意识到,要活下去,不只是要在危机里存活,更要提防人心。

蔺苌叹了口气,不打算在这个地方强制改变他人的观念:“而且就算你说的事情发生了,还有一点你想过没有?”

施不语问:“什么?”

蔺苌刚想回答,段翎就说:“血迹。”

“你们来找我们的时候,血迹有往外面或者往里面滴落的痕迹吗?你之前的原话是‘两大滩鲜血’,按照那两个人的出血量,以及你们下来找我们的时间间隔不长,都说明你们并没有看到相应的痕迹,才会毫无反应。”

施不语和程霄脸色变了。

施不语吞了口唾沫,感觉有点冷:“卧槽,段姐姐你要不要这么聪明……程、程哥,你看到其他血迹了吗?我好像确实没看见。或者是血迹太小,我没注意到?”

毕竟他们也是匆匆忙忙的。

出乎意料的是,程霄没有附和他,神色还有些复杂:“关于这点,其实我刚才就想说……我看到血迹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追踪血迹的来处和去向。在你去喊蔺苌的时候,我就仔细看过了,血迹和蔺苌、段翎无关,是其他人的,从你们的话也验证了我的想法没错,但去向……无论是大厅向外,还是向内、楼梯间都没有一点血迹。”

蔺苌一惊,表情凝重许多:“血液干涸不是不可能……难道,连拖动痕迹都没有吗?”

程霄笃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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