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的刮痕,说明这电梯还能通往下面!

下面,自然就是一至五楼,也就是说,电梯也能通向出口!

段翎见蔺苌明白了,才说:“但在那之前,我们顺路去九楼看看。”

蔺苌疑问:“九楼还有什么?”

段翎沉声道:“据说,还有一个叫做方徊的女人说身体不舒服,停留在九楼的房间里。”

蔺苌更疑惑了。

段翎是十三楼的人,她怎么会知道九楼的事?一定不是之前知道的,不然那时她就会找上对方,一起来到六楼。

那么,是先前她们分开的那一小段时间?

于是蔺苌问:“谁跟你说的?”

段翎回答:“曹玉。”

“曹玉?不认识……你认识?”蔺苌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奇怪。

假如有人发现段翎要回去,肯定会觉得她在送死,那为什么还要告诉她九楼有人呢?

难道因为知道段翎厉害,就信得过她?

段翎摇了摇头:“不认识,所以我们顺便看看就好,能救就救,不能的话,我们就及时离开。”

蔺苌同意下来:“好。”

及时止损是明智之举。

虽然蔺苌不是一个无私的圣母,却觉得在自身能力范围之内的救助,是作为一个人该有的善意与温柔。

再者说,那个方徊如果一直在房间里,很有可能还是安的。毕竟,先前那警报齐响的嘈杂环境里,它们应该感知不到这小小的热源。

就在蔺苌思忖之时,段翎忽然停住了前往九楼的步伐,还轻轻握了握蔺苌的手。

这动作甫一做出来,蔺苌就用曲起的手指顶了一下段翎的手心,表示明白。

两人无需言语上的任何交流,只在这几个简单的动作里,便知晓了对方的意思。这份默契仿佛是她们俩天生就有的东西,无需任何磨合,就油然而生了。

蔺苌心里一动。

但很快,她就没有心思再深想这份默契。因为就在两人的头顶上方,有奇怪的声音传来。

“沙沙……沙沙……”

像是有什么粗糙的皮革拖在地上,发出一阵阵碾磨尘粒的细微声响。

那密集的警报声早已停止,因此这让人极不舒服的声音就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让人头皮发麻。

两人对望一眼,自然地分开了手,一左一右地弯下腰,开始等待那越来越大声的声响接近。

但那制造声响的存在似乎察觉了什么,安静了下来,两人暗道不好,就要先退到八楼再作打算。

谁料,靠右边扶梯的蔺苌往下随意一瞥,眼睛一凝。

黑白环交替的光芒一闪,就在楼下!

那些蛇追来了!

这下,她们二人进退两难了。

另一边,卷帘门那头。

“救命啊!”

“不要吃我,啊!救我!救救我!”

“破门啊,再不过去,我们都得死!”

外围的一堆人鬼哭狼嚎,却都敌不过银环变异蛇那迅疾的速度,反而因为叫喊,加深了蛇群的暴虐情绪。

它们一边大口吞咽着喉部的食物,一边用粗大的蛇尾把企图反抗的人扫飞到一旁,再用蛇身覆于其上,慢慢把人扼杀。

有进食速度快的,都开始了第二轮捕食。

手无寸铁的人们,面对这些敏捷的怪物,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外围的人在绝望之下,要么原地等死,要么丑态毕露,把身旁的人挤给蛇群,自己却也逃不了蛇口……

飞快减少的人数、沦为腹食的人形、悲惨惊惶的哭嚎、被随意撕扯的血肉残肢、弥漫的铁锈味……

这样人间炼狱般的惨景,让剩下的人都肝胆欲裂,恐惧地只能拼尽力撞击着卷帘门。

“哐哐哐……”

肉体与金属的撞击声,成为新的战场号角之曲,死亡的阴影充斥在每个还活着的人心中,他们唯一能做的是——求生。

或许是应了那句老话,人会在处于绝境时,才爆发属于自己体内的极限力量,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历尽千辛万苦后,程霄把拆卸下来的铁杆递给施不语,施不语接过,难得的一言不发。

他不是瞎子,那铁杆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痕啊!

看到程霄那血流如注的伤口,他忍了又忍,还是嗫嚅道:“程哥,你的伤……”

程霄揉了揉酸麻的手臂,对他安抚性一笑,然后摇摇头,不再耽误时间,迅速脱下上身的迷彩短袖,把衣服盖在铁杆上,拧紧衣服。

以铁杆为杠杆撬动了好几下,卷帘门下端被艰难地抬起,露出一道很窄的缝隙。

施不语连忙大喊:“准备!”

他这尚且稚嫩的少年音,在此时无异于绝境逢生的天籁之音,没有人对他提出异议,所有人都屏息等待下一条命令。

“三、二、一……抬!”小黄毛的手指紧张地蜷缩,声音却镇定的很,一抖也不抖。

在施不语的命令下,所有人在话音刚落之时,就一齐合力抬起了沉重的卷帘门!

门拉高的一瞬间,等候在旁的人就地一滚,就从那不高的缝里滑了过去。

那一道瘦小的、还顶着一头黄色爆炸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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