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栗色长发的女人,鬼鬼祟祟地来到了一间房门口。

她试探性地拧了拧把手。

“啪嗒。”

门顺利地开了。

她走进房间前,仰头望了一下门牌,谨慎地确认没有走错房间——段翎。

ok,没走错。

她进入房间,把门关上。

可能还是施不语先前的话起了作用,她现在总有种恐怖电影或者恐怖游戏的错觉。而无论是哪类,随手关门都是个好习惯。

可惜不能上锁。

也罢。

蔺苌呼了口气,稳了稳心神,扫视了一圈段翎的房间。房间的设施以及布置,与她的房间如出一辙,当然,也包括施不语的。

段翎的床上薄被叠成了一个豆腐块,枕头也不偏不倚地摆在正中央,十分干净整洁,连根头发也没有……嗯,与她的凌乱狗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蔺苌自己都没发现,她嘴角微微扬起。

枕头下面没有小刀,也没有其他武器。蔺苌没翻到也不气馁,毕竟就算有,以段翎这严谨的性格,怕也不会放在这里,而是带在身上,或者放在什么保险的地方。

可是,对于失忆的她们来说,还有什么比自己更保险呢?

蔺苌仔细回想,段翎的上衣,好像是一件薄外套吧?那藏在外套内侧,有没有可能?

应该……还是有?

对方的身材……她不太确定是否藏了东西,于是决定晚些时候找个机会摸索一下。反正嘛,假摔啊,跌到怀里这样,一下就摸出来了。

蔺苌理直气壮地做了这个不要脸的决定,走向墙上的挂钟。

她怀着期待按了一下中间的孔槽,发现……咦,怎么弹不出来?

她不死心地又摁了一下,发现那一块严丝合缝,像是卡住了。这下,她没法看到里面是否有布谷鸟了。

“这批发的玩意儿怎么质量这么不好?”蔺苌嘀咕了一句,然后准备摸出身上的小刀。

她没留意到,背对的大门早已无声打开了。

但小动物对危机的直觉尚在,几乎在对方刚走到背后的一刻,她浑身的寒毛就炸了,打了个激灵,什么也不想,原地就是一滚。

对方就跟能预料到她所有动作一般,一个轻松的猴子捞月,她这颗月,就滚到了馨香的怀里。

连还没拔鞘的手也给拘住,小刀再次扑向大地。

“怎么着,又想给我来上一刀?”熟悉的香味让蔺苌懵了,紧接着,悦耳的低沉女声就在她的耳畔响起。

蔺苌眨巴眨巴眼,有些呆萌:“怎么……是你。”

段翎半揽着她,意味深长地说:“这是我的房间,我才该提出疑问吧。蔺小贼,解释下?”

刚才那一出太吓人,蔺苌足足缓了半分钟,才缓下了几欲跳出胸膛的心脏,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说我走错房间了,你信吗?”

段翎刚才只是怕蔺苌摔着,见她不再乱动,就松开了她,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蔺苌离开那个香软的怀抱,心里竟然生出几分不舍。

她蹙眉,压下身体对这个人产生的不自觉反应,想到一件事。

完了,刚才就顾着其它,没有摸段翎的身上有没有别的东西了!

“你的房间在12楼,我的房间在13楼,你说,我信吗?”段翎拍拍身上的灰。

蔺苌连一大段混淆视听的话都扯不出来了,只能勉力辩解:“……那我说,你信吧。”

段翎有些意外地挑眉,好脾气地顺着诡辩走:“行,我信了。”

蔺苌:“……”

好吧,自欺欺人是不对的。

但是,她还没有信任段翎,她相信段翎亦然。刀鞘、信笺的事,在没有确定段翎可以信任前,并不适宜告诉对方。

眼下她擅自闯入段翎的房间,还被段翎当场捉住,段翎一定对她心生怀疑……但她又必须跟着段翎这个活线索,该怎么消除对方的芥蒂呢?

看了看段翎沉静的脸庞,蔺苌计从心来:“我想,我和你都是失忆者,我们接下来应该是伙伴。”

段翎神色不变,等着她的下文:“然后?”

蔺苌想着之后的话,骤然有些紧张:“然后,然后,我们需要保持一定的相互信任。”

段翎抱着手臂,不置可否:“嗯。”

蔺苌掐掐手心,语气平和:“我翻你房间没有别的用意。首先,据你所说,只有你我二人完失忆,我对你房间感兴趣,这很正常吧?我想找到我们俩第二个共同点。”

段翎歪歪头:“所以,找到了吗?”

“暂时没有……不过假如你在房间里发现了什么,不妨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

说这一句话时,蔺苌有些心虚,好在段翎也没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道:“一无所获,你呢?”

不知是否是错觉,她总觉得,对方这句话颇有深意。

再三斟酌后,蔺苌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也没有。”

“那,我们算是没有第二个共同点了吧?”

这么明显要撇开关系的话语,让蔺苌听得心里发慌。

她心里着急,直视着段翎的眼睛,努力使目光更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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