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可这世间的光明好像在同一时刻把那抹白色的身影抛弃了般,等他把窗户打开的时候,夕落西天,黑暗将万物吞噬。

那一瞬间,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住了般,死命的疼痛,特别是看到他家主子自然而然地拖着一床被子,然后走到角落蹲下,把自己蜷缩着,裹在一片沉闷又窒息的空气之中。

“主....”他试图上前,却被呵斥。

“滚,别过来。”像往常一样冰冷又嗜血的语气,但余音中,却又透露出了几分脆弱般的哽咽。

影魑震惊地呆在那里,在他映象中的主子从来不会这样,哪怕主母死的时候,也是未曾落泪,可现在,这是为何?

难道一个人的反射线弧度真的能够这么长,要等到心爱女子坟头都长满了青草,这才察觉出在乎?

那还真是,伤人伤己。

接下来的几天,每一次梦中惊醒,沈黎安都要叫一次影魑,问他一句,“我的玉儿呢?”

而影魑,永远只有一句,“主母已经死了。”

直到,半个月后的某一天,影魑看着他家主子突然恢复了往常的平静,跟他说,要回燕国。

可这个时候,主子在苍临国的夺权之事已经进行到紧迫关头,怎能突然离去?

那不是前功尽弃?

所有人都在反对,而主子只是静静地坐在上头,听着底下一片反对之声,面无表情地饮了一口茶道:“那便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