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吴采菊面上滑过一道心虚,可下一秒,却面色变换为平常,随即面不改色的拎起祝二宝的衣领啪啪对着她的屁股蛋子拍了两下,“殷知青名声那么不好听,虽然大部分都是谣传,但是喜欢打人确实是真的,以后指不定就是个打媳妇的主,我咋可能把你姑往火坑里推?你姑往后嫁给谁都不可能嫁给他!他在我心里第一个就被排除了,你这小屁孩子瞎胡说啥呢?”

作为曾经老祝家最小的崽,祝二宝从小到大不是沐浴着爱长大的。

只有他妈刘美英真真切切把他当个宝,其余人包括他爹全都把他当草,这倒不是因为老祝家重女轻男所造成的,而是自从因为他祝二宝会开口讲话后,除了面对吃的时候情商会上线以外,其余时候情商完全跌破普通人平均水平整天爱说大实话造成的。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痒,打挨多了不疼。

所以此时此刻他虽然被他奶拎在手里,可在听到他奶这话,祝二宝还是立马道:“奶奶你说谎!二宝记得你那天给自个儿屋里头念叨着:哎,咋十里八村都找不到一个比殷知青还精神的小伙子呢?我闺女是十里八村最好看的花,就该配十里八村最精神的草,那样以后生出来的娃娃才……唔唔唔唔。”

祝二宝边说还边呲牙咧嘴的变换着各种表情,深刻将吴采菊女士忧愁纠结的形象再现于灶房之间。

只是他毕竟还受制于人,所以在话还没说完的情况之下,抓着他衣领的那个罪恶之手便召唤来了它的另一只同伴,一把将他的嘴巴捂住,任凭他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不过也就挣扎了几秒,他就放弃了,因为罪恶之手的主人在他身后阴恻恻道:“祝二宝,你戏唱的这么好是不是想去戏班子过活?正好咱家生活困难,奶瞅你挺有天赋,不如把你卖到戏班子换几袋粮食吃吧。”

祝二宝莫名觉得戏班子不是啥好地方,毕竟要是好地方的话,咋收他这个能吃能喝的,还得倒贴给他奶粮食呢?

果不其然,紧接着便听他奶给他科普道:“戏班子可好了,就适合你这种皮实孩子,到了里面让班主三天一小打你,两天一大打你,给你教训的服服帖帖,等你学成以后,绝对吹拉弹唱,表演杂耍样样精通,比你现在这学人说话要有本事多啦!”

祝二宝愣了愣,随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未央虽然对爱作怪的大人毫不留情,然而面对着这种尚不知事的小孩子,却多了很多宽容。

只是还没等她心疼起祝二宝打算安慰安慰他说这一切都是骗他的,在党的光辉照耀下的新中国压根就不存在这种戏班子,最多只有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才能挤进去吃商品粮的文工团。

便听祝二宝吸溜着鼻子道:“奶奶如果非要卖我的话,二宝也没办法,只是奶奶把二宝卖过去的时候能不能挑一个能给二宝吃饱饭,最好顿顿能吃到白米饭白面粉的戏班子卖?”

未央:“……。”

吴采菊:“……。”

虽然不知道刘美英为啥生的两个娃都是不折不扣的吃货,但是面对着这样的祝二宝,吴采菊确实没了脾气。

走到门口将手里的小娃娃放下并再次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后,吴采菊道:“边儿玩去!要是有这种顿顿吃大白米大白面的戏班子,不用你上,你奶我自己都想上!到大太阳底下去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吧!”说着就毫不留情的将灶房的门从内关起插上了门栓。

门外的祝二宝美梦破碎,哇哇又哭了两声见确实没人再搭理自己,只好拍拍屁股好好听他奶的话搬了个小马扎坐到门前晒起了大太阳。

门内的吴采菊听到外面没动静后,才转头看向她大闺女轻咳一声道:“妈也不骗你,妈确实之前曾因为殷知青的表象考虑过他,但是就如妈所说的,下一秒就因为殷知青可能是个打媳妇的男人把他给排除在备选名单以外了。”

莫名的,听到她妈这话后,未央忍不住道:“妈,他不打媳妇。”

虽然殷知青打媳妇只是个猜测,在吴采菊心中这个猜测达成的概率也不过就只是一半一半而已,然而看着自家大闺女胳膊肘拐向了别的小子,吴采菊还是心里不对味的反驳道:“你咋知道他不打媳妇?你才跟他接触了几天?人心隔肚皮,你不能因为他长的好看就觉得他是个好人呐我的傻闺女!来来来,赶紧低头瞅瞅,妈给你费尽心思选的三个对象有你满意的不?”

未央咋知道殷厉不打媳妇?因为上辈子的暴君虽然残暴无能之名天下皆知,但他的残暴只是针对那些朝臣,后宫中的莺莺燕燕就是再怎么心狠手辣讨人嫌的那种,他也不过是将其发配至冷宫,未曾夺过他人性命。

未央本来觉得暴君还可以再抢救一下,但是看到她妈这反应,她突然觉得暴君的形象在她妈心中可能早就已经凉了。

只是因为暴君这一副皮相无论前世今生都长的不错,而她妈又对长的好看的人特别宽容,且她妈可能还馋暴君手头上的肉,所以才在暴君面前装出一副对他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样子。

这可咋办呦,她明明给暴君承诺的,要在外人面前表示他是她对象给他一个名分的!

然而在暴君跟她妈之间,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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