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世事就是这么让人无奈。

在未央思想尚且没有发散的那么野,想要与暴君相认以图能够在这陌生的世界里与其携手并进时,他认不出她。

而当未央被他连番打击,放弃与他相认的想法,打算这辈子重新选个好男人听自己的话后,他却恢复了他们上辈子共有的记忆。

然而未央这时候能与他相认吗?不能!

虽然这辈子的暴君随随便便就能拿出猪肉猪头肉这种东西来,一看应该又是投生到了个富贵人家,但她这辈子先不说拥有系统,本身也不愁吃不到肉,只说她已然得到了个能够养活自己一辈子的铁饭碗,这可是这个世界所有人都觊觎,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工作。

她觉得自己都可以撑出一个富贵人家!

即是如此,她干啥还非要扒拉着他啊?

想到这,未央露出个尴尬的笑容,转头对着她妈道:“妈,大队长找卫生所的人了没有啊?我咋觉得殷知青是病了呢,嘴里头都冒出胡话来了。我不想跟他单独聊了,我害怕,咱赶紧走吧。”

闻言,吴采菊赶忙快走了两步到自家闺女旁边,“他说啥了啊?”

这时候的大环境已经开放了不少,殷厉的话如果当成胡话来听并非不可告人。

只是他可能是想和她叙旧,所以才支开了她妈吴采菊。

所以未央没怎么犹豫便将殷厉给出卖了,“他叫我爱妃!”

吴采菊大为惊诧,“哎呦那可真是病得不轻。这大清都不知道亡了多少年了,咱这破四旧运动也风风火火搞了好些年了,真没想到还有人发病能说出这样的胡话。”

小寨村毕竟是个小地方,先辈留下来的经验之谈告诉他们,村里头三个月内曾得过病的人一般最好都不要与其他病人接触。

尤其是两种病症相近的病人。

想着她大闺女先前得的正好就是脑病,眼前这殷知青现如今虽然只知道是摔了一跤还不知道得没得啥别的病,但是即能喊出‘爱妃’这种称呼,吴采菊觉得对方可能也是病得不轻。

因而再也不犹豫,叮嘱了对方一句‘好好养病’后,她就赶紧拉着她大闺女往外走。

在被彻底拉出门前,未央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朝背后瞄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便与暴君的眸子恰然相对。

他的眸中明明没什么情绪,只轻轻蹙了蹙眉罢了,但未央却仿若触了电一般赶紧回过头来。

完了完了,没什么情绪就是最大的情绪。暴君如若因为她刚刚的话而发一通飙,那她倒是不怎么害怕。

然而他却没有,不仅没有,而且还无声无息的盯着她的背影不发一言,更可怕的是,他还蹙着眉。

上辈子,暴君和她都是有仇必报的主,一般没什么难度的仇他们俩当场就给报了,如果有难度的话,她会找暴君帮她报仇,而暴君自己则就是像现在这样沉默不语。

但实际他并不是没有什么想法,而是在心中默默蔫坏蔫坏的谋划着什么,每当这个时候,他的眉头便会皱紧在一起。

等回到家后,未央左思右想都睡不着觉,因而在脑海中问系统道:“无所不能的系统啊,你那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能够让我刀枪不入,痛觉全失?”

系统:“……。宿主可在完成主线任务后向本系统如此许愿。”

言下之意就是没完成任务啥想法都别提可赶紧闭上您的嘴巴子嘞!

未央听明白了系统的意思,然而她却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抢救。

当然,跑到已然恢复记忆的暴君面前认错忏悔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她拉不拉的下那个面子,就算能拉的下那个面子,也不代表她道了歉暴君便会原谅她啊。

指不定还会因此觉得她失了前世的风采,反而更想要折辱打击她。

因而未央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了早点离开村里去到县城挣钱生活上面。毕竟要是去到县城的话,她每礼拜最多回村里一次,每次回来的时候避着点暴君走,对方哪里能逮的到她的身影?又何谈打击报复她?

只是到底还得等县城那边来信她才能过去,不然到时候去的匆忙没员工宿舍住,她姥爷家又没有多余的床位给她住,她估计只能睡在大马路牙子上,大半夜的被逮到看守所里逛一趟了。

与祝未央同样期盼县城那边来信的,当然还有老祝家一大家子。

尤其是吴采菊已经把牛吹出去了,要是自家闺女给家里面待的时间太长,村里头那些长舌妇婆娘们以为她吹的牛真的仅仅只是‘牛’那该咋办?

她倒是不介意跟那些人撕上一撕,只是跟那些人撕完之后她还得回家多喝凉水才能缓和冒烟的嗓子,到时候万一一个不好,给自己喝的拉肚子了,难受的人不还是她自己吗?

于是她几乎每天晌午上工之前就跑到大队长办公室去问一遍有没有她的电报。

眼看着都三两天了,次次都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要不是还在那心疼拍电报就得花费掉的两毛钱,她都想要拍电报回去问问了。

终于,在他们一行已然回到家的第五天早上,没等吴采菊大清早赶到大队长办公室呢,村里头的喇叭便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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