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未觉,身形仰倒在地,竟然沉沉睡去。老者眼神疑惑的扫了汉子一眼,手中劲力稍吐,激射而出。汉子恍若未觉,依旧沉沉睡地,响起阵阵鼾声。老者袖袍伸展,以后发劲力击散了前发劲力,使得是一手极为高明的长江三叠浪。

李知宇正百无聊赖的看着刘负卿长吁短叹,听的屋外声音大响,急忙跑出门去,小嘴微张,想起那日她看着自己,脸色又稍稍羞红。少女正欲发怒,好生教训教训这醉酒汉子,可一看到李知宇,随即又转过了脸来。

少年神色依旧,白净的脸上略带羞红,脑袋下垂,却是不敢正眼瞧上自己一眼。少女心下觉得好笑,忍不住想要戏耍李知宇一番。

少女马鞭稍弯,对着那惊魂未定的骏马又是一皮鞭打下,骏马吃痛,无奈身处巷陌,前后具是弯道,急掠不出,只得前蹄扬起,对着屋门冲撞而去。少女眸子微动,身体紧紧伏在马背上,双手死死拽住缰绳。

李知宇见马蹄踏空而来,硕大马头抬起,恰如泰山压顶之势。心下慌乱,脸色吓得苍白如雪。身体本想后退,可双腿却好似生根,拔拨不动,只得呆呆看着马蹄愈发接近。老者面色严峻,身体几欲奔出,可巷陌弯窄,骏马身体堵在弄堂门口,强行突入,恐怕伤了小姐,可若不动这少年却是性命难保,心下两难。

当此时,马蹄将至,李知宇脸上已能感到马鼻喷出的浓厚热气,可无奈身体僵硬,动弹不得,只能看着马蹄落下。见的马蹄还有两寸之近时,李知宇吓得哇哇乱叫。老者目光悲悯,心中叹息。当此时,刘负卿急跑已到,手臂伸直,拉着李知宇衣领用力一带,这才堪堪躲过。

马蹄踏下,灰尘扬起,众人无不大骇。李知宇身体被刘负卿这么用力一带,身体早已扑跌倒地,背上一阵疼痛。揉了揉脸颊,这才神情稍定。

屋外,马蹄落下,少女身体受着这一股劲力,身体猛的跌起。从马背上急摔而下。老者身形窜出,手臂微伸,一手按住马背,一手扶住了少女,这才止住了这骚动。

少女受此大惊,魂不守舍,居然一下哇的哭出声来。老者轻声叹息,也不好责备,牵过马缰,把骏马束在门前的大梁柱子上。

老者迈步上前,对着众人深深一揖。“诸位,今日我家小姐少年心性,闹市纵马,实是在下过错。望诸位勿怪。”老者轻声开口,神色略带歉意。刘负卿心下虽然脑怒,可见老者如此言语,心下愤然也略微消散。

少女哭了不大一会,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着李知宇道:“你欺负我。”李知宇眼神一变,哑然失笑。饶是不苟言笑于老仆,脸上也是阵阵抽搐。

刘负卿微微一愣,瞧了瞧李知宇,又瞧了瞧少女,心下不甚明白。

李知宇本欲开口,但少女一句你欺负我在前,话语咽喉,却是无法开口,只得无奈一笑,自认倒霉。殊不知夫子曰:守谦退之节吗。李知宇仔细瞧了瞧少女,见她泪痕未干,神情娇羞,不由得小脸一红,心中想到,她可真好看!

老仆见少年无语,脸色微红,只是认为少年心中愤怒未消,正独生怒火。当下也是无奈,只得闭目养神。毕竟,他年纪长过李知宇许多,若一再道歉,却是不妥。

刘负卿走到那醉酒汉子身前,伸手扶起了那熏醉的汉子,脸上有着丝丝笑意。汉子鼾声如雷,只是昏睡,纹丝不动。刘负卿眉头微皱,五指打在那醉酒汉子脸上,众人具是一愣,满脸不解。这叫人醒,还有这法?饶是刁蛮如少女,也是脸露佩服之色。这法,好!

汉子醉眼朦胧,眯着双眼,瞧了瞧眼前汉子,一双眼顿时瞪若铜铃,如同见鬼,酒意立时消散不少。汉子摇了摇脑袋,深深吸气一口,略显清明的眸子满是怀疑。刘负卿脸上笑意盈盈,紧紧的抓住了汉子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