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这几天你看得废寝忘食的啊。”

冷笑谦点头。听着陆航像他大哥和姐姐一样,在他出‘门’的时候,对他不停的念叨和嘱咐。

“还有啊,咱们这儿昼夜温差大,你要注意着,小心感冒。”

冷笑谦继续点头。

“有什么事就打我手机。”陆航抬起手,拍拍冷笑谦的头。“没事儿的时候也可以打我手机,有人欺负你了就告诉我,回来我给你欺负回去。”

冷笑谦再点头。

“那,阿谦,我走了。”

冷笑谦微微的颔首。

“那,阿谦,再见。”

终于,陆航对着冷笑谦挥挥手,却满脸阳光地转过身,一步三回头地下宿舍楼去了。

目送陆航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冷笑谦靠在‘门’框上。过了一会儿,对着空气,一字一字、极认真地说。

“再见,陆航。”

有缘再见,无缘,则再也不见。

一百四十三

陆航言简意赅地向父亲报告了公司的事,就想要告辞。

“等一下,陆航。早猜到是大哥和他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在搞鬼了,如今既然都查清楚了,怎么处理,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陆航在心里冷笑,有这个必要吗,该怎么做你早已经有了决定了吧。嘴上却恭恭敬敬地回答:“大伯和两位表哥勾结外人‘私’吞集团的资产,自然是按章程处理。”

“毕竟是我的亲大哥,会不会太狠了点?”办公桌后的男人皱了皱眉,眼睛却是笑着的。

狠?无能而野心勃勃的人还想有怎样的下场?如果三叔和他的儿子也犯这种错,你会更高兴吧?

“‘凡是挡路的人一律打倒’,‘不要放过任何可乘之机’,这是父亲您从小教我的。”

“很好,陆航,你要记得这句话。我不允许任何人妨碍我,即使是你也一样。”

“是的,父亲。将来我也不会允许您阻拦我。”

“呵呵,这才是我的儿子!毕业了就回来帮我吧,我也老啦,很想好好歇歇了。好了,去吧。”

看来父亲是不会同意自己接着读书了,虽然早点把‘精’力放到集团也好,到时候就可以趁早把集团抓在手里了。

说不定,和笑谦合作的事情,能够更快的接近和完成呢。

这么想着,陆航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冷笑谦了。

“那么,父亲,我先告辞了。”

看着陆航不动声‘色’的脚步,多了一丝难以觉察的轻快,男人抿了口杯中的咖啡。

回想起那天冷笑谦镇静的神情,其实应该是个冷漠的人吧。不过,也好在冷漠,不然还要耗费他太大的力气。那就划不来了。

顾不得天气炎热,陆航奔上了五楼,想着这个时间,冷笑谦应该是在看书吧。

陆航不经意的想起冷笑谦看书的样子,那样看起来斯文清秀的人,打起架来可真够狠的呢,不过多亏了他的这副身手,否则当日岂不是……

然后,陆航有些好笑,又有些后怕地想起第一天带冷笑谦去酒吧的情景。还好他这个好兄弟后来宽宏大量,没有找他后帐。不然,他被揍多少次都不一定了。

“阿谦!”大声喊着冷笑谦的名字,陆航冲到宿舍‘门’前,“我回来了。”

‘门’上着锁,冷笑谦似乎外出了。

这么热的天还出‘门’,要出去也等太阳下山后呀,中暑了怎么办?陆航咕哝着掏钥匙打开‘门’。

“阿谦?”拎着的水果散了一地,“阿谦?!”

德勒斯的吉他还是大摇大摆地占着‘床’,摩罗的cd还是东一张西一张扔满了书架,自己临走时喝了水的杯子还是呆在桌子中央,只有冷笑谦的‘床’空空的,只剩下光溜溜的一张单人席梦思。

只有冷笑谦的桌子空空的,甚至可以看出均匀地落了很薄的一层灰。

只有冷笑谦的书架空空的,那些整整齐齐的包着纯白书皮的书都不见了。

只有冷笑谦的‘抽’屉柜子空空的,连着‘毛’巾、牙刷、脸盆,还有他的两个旅行箱,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干净得就像那个‘床’铺从来都没有住过人。

太阳明晃晃地耀眼,空‘荡’‘荡’的宿舍里没有开空调。陆航却一阵阵地发冷,冷到用双臂抱了自己还是不停颤抖。

“冷笑谦——”嘶哑着嗓子无力地唤着这个名字,陆航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心里有一个念头浮起来又按下去,反反复复。

“陆航。”

“我睡不着,说说话吧。”

自己离开前的最后一晚,意外别扭的冷笑谦,只送自己到宿舍‘门’口,光是点头而不说话的冷笑谦,是不是早就决定了要走?

樱‘花’飞舞的楼顶不肯回应自己,以后要一起创业,一起打拼,凝望远方笑容浅薄的冷笑谦,难道说那个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陆航狠命一扫,桌子上的水杯、打火机、烟、相框,各种各样的东西部摔得七零八落的破碎。

颓丧地坐下,心也空‘荡’‘荡’地破碎。

换了手机的冷笑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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