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都睡着了,醒来后东西就丢了。”

其他几个人也是一样,小偷偷东西时他们全家人都在睡觉,醒过来后才意识到被盗了。

唐翊忍不住皱了皱眉:

“最开始的是哪家被偷?”

另一个村民举起手。

唐翊又问:

“丢了什么?家住在哪儿?”

对方一五一十地答道:

“我家住在村北,我娘的玉镯子,我儿子的脚链,还有我家的棉被全被偷了,早上我们全家还是被冻醒的。”

唐翊又转向另外几个人,问了同样的问题,结果得到的答复千奇百怪,有的人家丢了鸡,有的人家丢了猪,还有的人家跟第一户一样,丢了棉被还有首饰,最奇怪的是其中有一家居然把他们放家里的镜子丢了。

而他们这几户也是村北村南村东哪里都有,但就是没一家是住白家附近的。

唐翊最后垫着下巴,细细地思索起来,一时认真到连旁边跳腾的张大束都没去管。

“按你们的说法,每次丢东西都是在夜里,而且每次全家人都是睡死过去,于是没一个人看见犯人,而且村里就咱们附近没人丢东西......”

唐翊按了按鼻梁,又做了个推眼镜的动作......好吧,总而言之她开口说道:

“那这样这个案子就大有文章了,首先偷盗的物品就是参差不齐,再者被盗的人家也仿佛是特意避开了我们这一带,更何况,这么多起相似的案件下来,居然一个目击者都没有,你们不觉得太古怪了些吗?”

众人疑惑地望着唐翊,眼神里似乎写着:哪里古怪了这几个大字。

唐翊继续解释道:

“首先,这个犯人他估计应该不是要图财,不然,他偷的东西不会这么混乱,而且,如果真要图财,为什么不去里正家,或是村里那些殷实的人家,而不是如此随机的犯案。再然后,他故意避开我们这一带,你们不觉得更像是特意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这里来吗?”

张大束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想给这一家子贼狡辩吗?!”

不过唐翊这回没有对他实施暴力,而是继续道:

“一般来说,一家新进村的人,总会受到更多的关注,而行偷窃之事的人,最怕的不就是关注二字吗?没人盯着他才好犯案啊!”

众人听闻,纷纷点头,唐翊的话有理有据,将整件事分析地条条是道,更重要的是,她声音里那种侃侃而谈的自信,不知不觉中,已经让众人跟着她的逻辑走了下去。

“最后,也就是最奇怪的一点,那就是这么多偷窃事件下来,居然没有一个人看见,按理说,一个人就算是睡着了,也不会对外界没有察觉,有人偷偷潜入家中还好说,可是有好几户都是被盖被偷,却依旧无人醒来,直到早上才被冻醒,这不是太奇怪了点吗?”

听完唐翊的话,杜房就忍不住问道: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唐丫头你倒是快说说!”

唐翊清了清嗓子,面向众人,说道:

“是这样的,根据我的推断,很有可能,这次的犯人,并非是宋大叔一家,而是本来就住在村子里,或是说跟各位很亲近的人,只是之前与各位低头不见抬头见,一直没机会下手,后来我们来了,他就起了嫁祸给我们的念头,于是暗自购买了催眠安神类的药物,先让村民安睡,然后再实施偷窃,最后只留我们这一带的人不偷,将各位的目光引过来。”

杜房听着听着,愈发觉得有理,但又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于是又问道:

“那又如何解释被偷的东西杂七杂八,什么都有呢?”

唐翊思忖片刻,道:

“很有可能,是因为此人并非是真心要偷窃,而是患有某种疾病,不偷些什么心里不自在,只是症状也不重,之前也压制的住,才一直没有动手,而动手了,也不一定要偷什么贵重物,只要偷点东西,满足他心里的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