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额头上又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身都感觉黏糊糊的,冷汗瞬间布满了我身体的每一寸。

我又拿出了一张纸,看着我颤抖的手,擦也没擦,就直接扔到了窗外。

这把司机弄得不知所措了起来,我随手拿起散在我们中间的烟,就开始撕扯起来。

当我将散在中间的烟部撕成了一根根细长的棕色烟丝后,我才缓过神来。

我的这个老熟人,不知道我究竟唱的哪一出,也不说话,就猛踩着油门。

转眼就到了肖家村的那个小湖边,我让司机帮我把后盖打开一下。

这司机也许是想到,刚才他是说的有些过火,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就一起下车帮我打开了后盖,看着我那大提琴盒子,一时间心血来潮,非要打开来看看不可。

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溃烂了的皮肤,到处爬满了一条条白色的虫子的躯体就暴露在了我们的面前。

经过出租车的来回颠簸,本来就衣不蔽体的尸体,露出了胸口的很是饱满的两团,只不过上面也爬满了白色虫子,那些虫子还在爬动。

脖子浮肿着,看上去歪的很厉害,就像随时可能会掉下来。

我的心只是猛的跳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

我的老熟人不一样了,他本来干燥的衣服,瞬间被汗水打湿了,我好心的递给他一张纸,他接了过去。

像我一样颤抖着擦着汗,擦了半天也擦不干净,将纸一扔,像见鬼一样看着我。

我还没说什么,他将后盖一关,油门一踩,就快速的离开了。

边走边吐着唾沫,临走时,将头伸出车窗外,大吼:“下次别让老子再遇到你!!!”

我心里也很是无奈,如果有选择,谁愿意走这样的路?

我将大提琴的盒子关好,就坐在湖边,四处寻找有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可以进入肖家村。

这个小湖不像书上说的那些碧波荡漾,就比臭水沟好不到哪里去。

这完就是一潭死水,我想到司机说的什么死人村,我现在倒是有些认可了,住在这里天天喝着湖里的水不死也要残废。

湖面上笼罩着白茫茫的雾气,能见度很低,隐隐约约有些奇怪的声音,在湖面上飘荡开来,配合着这阴森森的氛围,再加上我背上背着的那个装着尸体的大提琴盒子,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这时,一双干枯的手按在了我的背上,死死的抠着我的肩胛骨,我顿时感到一阵阵刺痛,我甚至无法回头。

那手很冰,而且很干枯,就像只有骨头一般。

顿时,身开始发麻,大气都不敢出。

我甚至能听到我快速而有节奏的心跳。

我颤抖着,打着哆嗦,是...是谁?

那双手顿时一松,我猛地回头看,是一个穿着短裤的老头。

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根很长很长的竹竿。

原来是船夫!

我顿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用面前发臭的水洗了把脸,虽然这水很臭,但是那种清凉的感觉,瞬间赶走了刚才我心中的恐惧。

我顺着他的目光,踏上了停在湖边的不起眼的小竹筏

对着这个老爷爷说道:“我去肖家村。”

这船夫看上去是个正常人,除了痩了一点,我这才放下心来。

他拿出了一袋旱烟点上,先问我抽不抽。

那猛烈的味道,差点把我弄窒息过去,这味道,恐怕比阿丽身上的味道都还要重口!

我摇摇头。

他抽了口烟,顿时感觉到他的精神好多了。

我才知道,原来他刚才只是拍我的时候,没有控制好力度而已。

我放下心来,看着他拿起竹竿将竹筏划出去了。

我坐在竹筏上拿着刚才从出租车上扯下来的大把棕色的烟丝,无聊的把玩着。

看着船夫,想了想问道:“你是这里的人吗?”

船夫笑了笑,他说他只是在这里摆渡的,可不是肖家村的人。

看着他的模样,估计了一下他在这里摆渡的时间,问道:“那你知道肖小东吗?”

刚开始,他还笑着听,听到肖小东,他表情就开始变了,他首先吐了口唾沫,仿佛犯了什么忌讳。

望了望周围,周围此时吹起了奇怪的风。

我感觉浑身都被这股风冻僵了一般,我浑身都打着寒颤,但是还是强迫着自己望着这位摆渡的船夫。

他看着我好奇的目光,压低声音说道:“你以前有家人住在肖家村?”

我愣了愣,说没有。

船夫又问我:“那你和肖小东有什么关系?”

我感到很奇怪,去个肖家村,有必要问那么多吗?

我摇摇头,说了句不认识。

船夫此时表情有点严肃了,又问我来找肖小东干嘛?

这倒把我难住了,我来找他干嘛?

我难道还要说,是一具女尸叫我来找他的?

而且这个女尸还没有告诉我原因?

我想了想,随便编了个借口,说是有人拜托我来给他送点东西。

船夫急忙摇头,他用竹竿撑住了正在漂流的木筏,急忙调转头,看那样子是不打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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