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是顾元鸢还是一个凡人时的故事。

她是天下第一大宗门的大少宗主,年仅二十岁的元婴,因为家世,天资和容貌在整个修真界大名远扬。

那时候她可能是话本子看多了,最大的梦想就是拯救世界,但做过最大的事情是纵火烧了自己宗门的药园子。而今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哪来的世界给她拯救。

唯一支持她这个梦想的只有自幼和她一起长大的师兄凤修文。噢,还有个未婚夫齐知正。他存在感低,顾元鸢老是不记得他。

也许这日子就会被她闹腾着闹腾着这么过去,毕竟现在天下太平不说,和上界相连的天梯也被打碎了足足有万年。

平静的日子从那一日,顾元鸢去外门围观外门弟子削尖了脑袋都要挤进内门的大比时终结。

凤修文像是在人群当中寻找着什么,顾元鸢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到底要找谁呀?”

凤修文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只是随便看看。”

顾元鸢哦了一声不以为意,现在想来,要是她谨慎一些,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么多事情,她或许也早就老死了。

她专心看着擂台上的比斗,现在是八进四的决赛了,虽说不分胜负都能加入内门,但有一个好的名次更方便拜一个好师傅,擂台上的弟子还是十分的努力。

白衣飘飘的少年手执长剑严阵以待,对面赤手空拳的小姑娘睁大眼睛,手发着颤,

直到裁判说开始,小姑娘食指和中指并拢低声念咒,在自己身前竖起一道薄薄的壁障。但少年很明显的技高一筹,脚踏七星步法长剑如虹抵在小姑娘的壁障上,壁障寸寸龟裂再是轰然倒塌。

泛着冷光的冰凌从破碎的壁障当中飞出,少年紧抿着唇继续踩着步法,却没有躲过密密麻麻的冰凌,原本光洁的俊脸上出现了道道血痕。

“这个少年的步法踏的不对啊,他走第二步的时候就错了,应该向左一些,第三步就因为错误的第二步有些慢,后面的四五六七也是步步都有错漏。不过也算是像模像样吧,我要是那个师妹应该会选择进攻而不是防守,这个师妹分明实力更强,却有些畏首畏尾。”顾元鸢兴致勃勃的拉了拉凤修文的袖子,让他也点评一下,让她看看自己这个跟班的眼力有没有落下。

凤修文却并没有回答,向前走了几步钻入人群。

顾元鸢诶了一声垫脚看了看,还是选择继续看两位师弟师妹的争斗。看着看着还是忍不住点评:“这个师妹实在是立不起来呀,我要是她就不会给那师弟起势的机会。”

站在她前面的人闻言笑道:“说的跟你是瑜师妹你就能赢一样。”

顾元鸢点头:“能啊。”

“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那人回头看看是谁的口气这么大,又这么大口气却连擂台都没上去,丢不丢人呀。只是当他回头,一见顾元鸢身上内门弟子的服饰他就不敢吱声了。

“对不起,师姐。”

顾元鸢招了招手,她不是个喜欢和人起争斗的:“无妨,师弟继续看比赛吧,我也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也不赖她话多,只是上面那个那个师妹,是真立不起来呀。

凤修文那边,他拉住了一个姑娘的袖子。那姑娘回头一见是他,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口中却道:“见过师兄。”

他嗯了一声,领着这姑娘去找顾元鸢了。

“师妹。”

顾元鸢回头,视线一下子就落在了跟着凤修文回来的这位姑娘身上:“这姑娘是谁?”

倒不是她吃醋,她只是随便的问问。

“我一个亲戚。”说这话时凤修文的脸色颇有些不自然,顾元鸢也没有在意,噢了一声直截了当的问他领着自己亲戚给她看做什么。

她从来就学不会那些弯弯绕绕,也不喜欢别人和她玩什么弯弯绕绕。

凤修文是个很合她心意的,他将顾元鸢的心思揣度的很准。凤修文也就直接的说了想让自己这个亲戚走顾元鸢的后门进内门,毕竟顾元鸢是宗主的女儿,谁都会给她面子。

顾元鸢像是第一回认识凤修文一般打量着他,确认自己这个朋友有没有被掉包。他应该知道自己虽然跳脱,却不喜欢玩这些有的没的才对。

顾元鸢身份地位都远高于凤修文,合该他哄着自己,她布下一道结界叫周围的人听不见他们说话。然后肆无忌惮道:“你叫我给她走后门?怎么走,她是自己修为不行才求到你头上的么?我就说个最简单的,她不是考核进去的,能适应内门的生活么?”

那姑娘甜甜一笑:“我能的,只要能让我加入内门,便是为奴为婢我也甘愿的。”

闻言,顾元鸢皱着眉仔细打量着这位姑娘,容貌不俗,修为也还算不错,努力一把明年说不定也是能加入内门的,为什么要求到她头上平白惹了厌恶。

她好心劝慰姑娘:“不要自我轻贱说什么为奴为婢,你修为也算是不错了,明年好好比试也能加入内门的,不必求我。”

她婉拒了,那姑娘拉了拉凤修文的袖子,双目幽幽。

凤修文连忙道:“她就是想进内门,就是做个扫地的也无所谓。”

那姑娘听到凤修文的话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对的,只要能进入内门,我即便做个扫地丫鬟也无所谓。”

这简直是把自己贬低到了什么地步,好好的仙途不要甘心去做奴隶。

顾元鸢叹了口气,只是带个奴婢进去倒不是什么难事。她打趣凤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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